<p>低喃出声。</p>

    <p>　　“是么？”</p>

    <p>　　我想说“我不怎么快活的”，但话即将出口时，又悄无声息地散去了——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快乐。</p>

    <p>　　长久的拉锯终于有了个结果，我选择了留下，也并没有那么多的不甘心——或许潜意识里，我还是舍不得宋东阳的。</p>

    <p>　　爱恨只在一念之间，我还是爱他。</p>

    <p>　　“是，我甚至想让时光定格在这一刻。”宋东阳亲吻着我的脖子，软绵绵的、温顺无害的。</p>

    <p>　　我闭上了双眼，任由他亲着，却抓出了他作乱的手，沉声说：“睡吧，很晚了。”</p>

    <p>　　“晚安，我的迟睿。”</p>

    <p>　　“晚安，宋东阳。”</p>

    <p>　　第二天的太阳温暖而漂亮，宋东阳似乎急于表现一种“我不会束缚你”的信号，他带我离开了古典的建筑群，陪着我去逛这座城市。</p>

    <p>　　我对这座城市并不陌生，但并不代表我可以随意去很多不对外开放的区域——宋东阳却能带我进去，我留心看了陪同的工作人员的反应，他们表现得十分熟稔，显然做到这些，对宋东阳而言并非难事。</p>

    <p>　　我们独自走在几乎空无一人的纪念馆内，两侧是威严的画像，每一个画像底下都有一行画像主人公的名字，而这些名字，与我而言都是陌生的。</p>

    <p>　　宋东阳却如数家珍，同我介绍他们的过往，等走到了这条**的尽头，他才补充了一句：“这是‘新探索计划’的主要负责人，有部分人，还是你的近亲。”</p>

    <p>　　“哦。”</p>

    <p>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可以追溯他们为英雄。”</p>

    <p>　　“没什么必要，”我转过头，又看了看来时的路，“他们的确屠杀了数十亿人，即使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全人类。况且对绝大多数岛上的人而言，他们需要的不是特殊的关注，而是尽快地融入外界的社会，这样才更安全。”</p>

    <p>　　“谨遵您的命令。”宋东阳单手抚胸轻弯下腰，目光却一直注视着我。</p>

    <p>　　我同他四目相接，蓦然意识到他并不是不懂该如何做，而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并给予足够的尊重与服从。</p>

    <p>　　我有些不自在：“你做决定就好，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p>

    <p>　　“你永远都是我的主人，也是所有岛民的岛主，”宋东阳站直了上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有对我做任何事的权利。”</p>

    <p>　　说得倒是好听，还不是心知肚明我不会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