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也忽然变得遥远起来。
最重要的是——
她怎么又是在邢墨床上醒的?!
她明明记得昨晚回来后爬上的是自己的床!
丢人!
叶莲灯羞愧地“啧”了一声,随意瞟了下眼前没有看见邢墨,立刻抖擞了Jing神,想趁着他人不在赶快溜之大吉。
毕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可再也编不出什么被鬼附身了的借口来了。
不过说来也怪,叶莲灯虽然对自己睡觉时的不老实程度有所耳闻,但屡次半夜梦游钻到同一个人床上去也不应该呀。
就算邢墨对叶莲灯的诱惑力再大,再他们并没有确定关系之前,叶莲灯还不至于这么没定力……吧。
叶莲灯抛开了这个奇怪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奇怪,难道这床被子下面有什么怪东西?
掀了掀被絮,并没有啊。
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溜为敬。
她昨夜在和苏谢一番语重心长后,回来时并没有脱掉外裳。
叶莲灯象征性地检查了下自己,发现什么都不缺,立刻准备从床上弹起来。
谁知就在她蓄力的那一瞬间,太阳从云雾里钻出来了,一道越来越清晰的人影投射到了她面前的地板上。
叶莲灯顿时有点绝望……
转过身一看。
邢墨身着青衫侧倚在窗畔,阳光倾洒在他的睫翼上,他手持书卷,神情是那样恬静而专注。
“睡醒了?”邢墨视线仍然停在书页上,语中却带着笑。
叶莲灯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迅速回答道:“啊那个…今天天气真好,适合看书呀。”
“平家村一连几天都是晴天,很快就要下雨了,趁这几日多晒晒太阳也好。”
叶莲灯见他没问别的,立刻想吃了蜜糖一样,跳起来挤在他身边,正好把整个屋子的阳光挡了大半。
“晒晒好。”
“那你还不早些起来?”邢墨勾了勾唇,没抬眼。
叶莲灯没答他,而是忽然凑近了邢墨的胸口,伸手一摸,掏了个烧饼出来。
“在干嘛?”邢墨口中略带嫌弃地质问,手上的动作却只是又往后翻了一页而已。
叶莲灯惊喜道:“梨花酥!”
她当即咬了一口,又朝邢墨感激地道:
“还是热的!你用内力温着它的吗?”
叶莲灯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烧饼,正要用手胡乱抹下嘴角,邢墨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根手帕递到她面前。
叶莲灯拿起手帕迅速地擦完嘴角又迅速地塞回他的手中:“墨墨!你好贴心!”
“……”邢墨眼角一抽,终于放下书,走到几案边坐了下来,将手帕以叶莲灯看来无比繁复的方式叠了又叠后才塞回了袖口,半晌才幽幽道:“还是叫名字吧。”
叶莲灯斟了两杯茶。
冲邢墨嘻嘻一笑,开口说的却是昨夜的事。
“昨夜,我听见了流寂与苏谢的谈话了。”
“嗯。”
“我一直在想流寂为什么和你一起出现在昭晏皇宫,直到昨夜,流寂说他一直在找苏谢。”
“起初他自称为大漈县丞,易了容,而你自称宫廷乐师。加上这几日的举动来看,你们关系匪浅对不对?”
邢墨抿了口茶:“所以,你又猜到什么了?”
叶莲灯凑近邢墨,直视他的双眸:“其实,你是大漈人,流寂是大漈国君,你们或许自小便相识。”叶莲灯晃了晃茶杯,接着道,“苏谢有一位姑姑,Jing通医术,但性格却相当怪异,当日慕容涵秋也在夜宴上,还和流寂起了争端,而这争端的源头正是苏谢,因为,慕容涵秋就是苏谢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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