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认这么个突如其来的叔叔。
之后的三天里,流寂再也没有主动和苏谢说过话,在她面前反而保持着克制的缄默。
流寂的沉默,既像是寂静的等待,又像是一种孤寂的赎罪。
叶莲灯问过邢墨关于流寂的事,但邢墨似乎不愿透露太多,只是淡淡摇头:“他这个人,被情义二字困缚得太紧,我只能说,他如今做的许多事都是在弥补当年的——无能为力。”
说到“无能为力”四个字时,邢墨映着烛火的眸光暗了下去,像是被某种情绪感染,由淡淡的口吻说出,却平白叫人心疼。
叶莲灯笑着看着眼前的苏谢,眉眼弯弯,双眸明净得堪比阳光映射下的湖泊。
那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未曾移到流寂那里去,这样看来,反倒是刻意的回避。
况且,苏谢的五官和流寂有七分相似,这样的相似度,或许比一个“叔叔”的称谓带来的故事要复杂得多。
更重要的是,流寂一直不肯擦拭掉面庞上的炭灰,或许,他也顺应着苏谢的意思不想让人看出这一点。
苏谢被叶莲灯盯得久了,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冲着她笑嘻嘻道:
“叶姐姐,我要和你坐,我要坐在你和大姐姐中间。”
话音刚落,邢墨便攥紧了叶莲灯的手,淡声道:
“灯儿,坐过来。”
苏谢的目光立时转向邢墨,眼中竟然开始有泪光闪动。
邢墨丝毫不为所动,拉着叶莲灯坐下后已经开始动了筷子,一点也不给这个人见人爱的小仙女留面子。
叶莲灯刚打算哄哄她,邢墨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了几分。
这难道是在警告她什么?
最后,僵持了好久,在苏谢险些哭出来的时候,高大姐终于一边数落他们一边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拉着小仙女坐在自己怀里,哄了好半天才了把苏谢给逗笑了。
-
是夜。
寒风习习。
叶莲灯在床上不安地翻了个身,不知为何,今夜她有些睡不着。
月光斜斜地倾泻而下,正好落在房屋中央邢墨安静的睡颜上。
自从她管高大姐要了几床被絮,并在屋内简易地铺了个地铺后,邢墨便在某种程度上日日夜夜和她相对而眠。
叶莲灯窝在被子里,静静看着不远处的邢墨。
每天早晨,邢墨都比自己先醒,那他是不是也会这样静静地凝视自己呢?
忽然,邢墨的手臂在睡梦中抽动了一下,被子的一角被掀开了去。
叶莲灯这才想起,整个晚膳中,邢墨在桌下紧紧攥着叶莲灯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一个笑容忽地挂上了她的嘴角。
握得那样用力,不抽筋才怪。
这样想着,她却掀开了被子,披上了外裳,轻声下了床走到邢墨身旁。
她蹲在他枕边,轻轻为盖好被子,捏了又捏。
叶莲灯近距离地打量着他。
近一点。
是能看到整张脸的距离。
再近一点。
是能看到唇线的距离。
更近一点。
是能看到眉睫的距离。
两张脸近到快贴在一起的时候,叶莲灯静静顿住了。
这人怎么在睡梦中都蹙着眉呢?
她伸出手指,轻轻顺着他的眉心。
顺了几下,好像真的有效,邢墨的眉心舒展开来,连唇角的弧度都多了几分。
叶莲灯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一手枕着木质的地板侧身躺在他的对面,肆意地欣赏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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