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心霎时一凉。</p>

    <p>　　这道题是......他抄答案做的。</p>

    <p>　　什么数列，前N项和什么，求通项公式什么的，他隐约是有点印象，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谁知道那都是怎么回事啊......</p>

    <p>　　“这个题目首先得看公式，”陆意清了清嗓子，眼睛偷偷地往放着答案的方向看过去，但是下一瞬，那答案便被拿了起来，放到了一边。</p>

    <p>　　顾衍微微一笑：“然后呢？”</p>

    <p>　　“然后代入，”陆意小声道，“再动脑子换算一下，答案就出来了。”</p>

    <p>　　“行，”顾衍直起身体，“既然你这么聪明，是个这么优秀的小天才，那我现在就去给费导打电话，让他多拿几套卷子过来。”</p>

    <p>　　陆意立刻被吓得魂飞魄散，想也没想地伸手抱住他：“我错了我错了，顾老师！”</p>

    <p>　　顾衍看了他一眼：“错哪儿了？”</p>

    <p>　　“我不该不懂装懂，”陆意抱着他不松手，偷偷观察着他的脸色，索性把所有的错误全都一次性认下了，“我也不该......抄答案。”</p>

    <p>　　“哟，”顾衍明知故问，“你还抄答案呢？”</p>

    <p>　　陆意叹了口气：“下次再也不敢了，给我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再多几张卷子我真要疯了。”</p>

    <p>　　顾衍看了他会儿：“那要我教你吗？”</p>

    <p>　　陆意拿了支笔在手里转着，趴在桌子上：“你教吧，我听着。”</p>

    <p>　　顾衍没动。</p>

    <p>　　陆意抬头看了他一眼，顿了下，立刻换了个语气：“衍哥教教我吧，你最好了。”</p>

    <p>　　顾衍这才坐下，拿出了一张白纸，拿过笔开始写算题步骤，一边写一边跟他讲解题步骤，思路清晰，简单易懂。</p>

    <p>　　台灯的光打在他的脸颊上，光影交错，他的五官变得尤为立体，像是最俊美的大理石雕塑似的，每一根线条都恰到好处的迷人。</p>

    <p>　　声音也带着点沙哑的磁性，认真讲话的时候特别好听。</p>

    <p>　　陆意先开始还在听他讲题，但是后面注意力就不由自主地飘远了，一直盯着顾衍出神。</p>

    <p>　　等意识到的时候，陆意已经忍不住凑上前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下。</p>

    <p>　　顾衍握住的笔一顿，转头看向陆意。</p>

    <p>　　“对不起，刚才没克制住自己，”陆意的视线重新落回到了纸上，小声地道，“你继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