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然的笑意:“好。”</p>
<p> ***</p>
<p> 等到两个人全都又重新洗漱完了再重新上床后,已经是后半夜了。</p>
<p> 顾衍刚一躺下,陆意便侧身倾向他,小声的问:“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p>
<p> 顾衍没说话,勾了下唇角。</p>
<p> 陆意安静地思忖了会儿,摸索了下,抓住了顾衍的手,自顾自地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可以。”</p>
<p> 顾衍低笑了两声,伸手抱住陆意,吻了下他的额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p>
<p> 陆意的眼睛一弯,像是吃了蜜一般,甜味一路浸透到了心底。</p>
<p> 顾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安神剂,被他抱着睡觉,陆意可以放心地闭上眼睛,前所未有地觉得温暖踏实,之前所有的梦魇全都逃离了他的身边。</p>
<p> “阿意,”顾衍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背,温和地问,“你最近状态一直都很不好,是因为做噩梦的缘故吗?”</p>
<p> 顾衍的动作太轻柔,让人毫无抵抗力,折腾了这么半天,睡意也渐渐地涌了上来,陆意在顾衍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睡姿窝着,无意识地唔了声。</p>
<p> 顾衍又安静了会儿:“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梦吗?”</p>
<p> 陆意睁开了眼睛。</p>
<p>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p>
<p> 看来还需要再多一点的时间。</p>
<p> 这个念头在顾衍的脑子里浮现出来,他刚打算开口,陆意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声音有些紧绷,亦很低沉:“我.......我梦见我爸了。”</p>
<p> 顾衍不动声色地道:“嗯?”</p>
<p> “他.......”陆意闭上了眼睛,握紧了顾衍的手,更深地蜷缩起来,想整个人都贴近顾衍,窝在他的怀里,过了会儿,他仿佛是从两人这么亲密的动作中汲取到了一股勇气似的,这才缓慢地继续道,“他不喜欢我,我从小他就没喜欢过我,有几次他还试图把我扔掉。”</p>
<p> 顾衍没有说话,继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当一个沉默的聆听者。</p>
<p> “他说,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孩子,但是我妈想要,后来因为我的出生,我妈的身体就变差了,而且我出生后,她就把更多的注意力投注到我的身上,无暇顾及他了,所以我是个累赘,是多余的。”陆意的声音更轻了,“我妈背着我跟他吵了很多次架,后来.......后来他们没吵了,彼此都习惯了。”</p>
<p> 他和宋媛先开始都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知道了。</p>
<p> 陆白迷上了赌博,他的注意力转移了。</p>
<p> 宋媛给了陆意双份的爱,陆意从小到大从未觉得自己缺过什么,对待陆白,陆意也逐渐形成了淡漠的态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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