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耐心的解释,她也没放过黄干事:“你说的结婚啦,婆婆啦,是怎么回事你可要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去厂委告你恶意败坏女职工的名声!”
“我是听说,昨天在沿江大街……”黄干事绘声绘色的讲述昨天在邮局发生的事情,不过他描述的重点有点偏,一半时间都在讲那个婆婆的裤子掉下去的问题。
李惜文红着脸听黄干事说话,一副非常勉强的样子:“机械厂的临时工李惜文就等于是我?我是临时工?黄干事?你跟我去厂委一趟,我们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你见我还喊我一声李总工呢,合着你们家的李总工是临时工呀!”
围观群众哪怕不是第一次听说婆婆找媳妇,现在注意力都还停留在婆婆的裤子为什么总是会是掉的问题上。
有限的几个明白人纷纷替李惜文说话:“黄干事你也是的,北松市机械厂十几二十个,机械厂的临时工怎么可能会是我们厂的李总工?这种事你怎么好和小姑娘开玩笑,李总工你不要生他的气,他这个人就是嘴贱。”
“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李惜文推开黄干事,气鼓鼓的走了。
后面一群人把黄干事围住,七嘴八舌问裤子的细节,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人家找的儿媳妇是临时工李惜文还是李总工李惜文。
罗顾问挤在人群里,津津有味的听了半天,等人散了才进食堂。
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罗瑞光和李惜文说:“我来之前看过口供,几个围观群众都说你在电话间里说你有单位,临时工是你自己说的?”
“是那个裤子总掉的大婶说我是机械厂的临时工。我之前并没提过自己是机械厂的职工,更没提我是哪个机械厂的。而且这个大婶在医院就被逮捕了,她还没来得及到我们厂来呢。”李惜文摊开手,“所以说,今天黄干事一开口就认定那是我婆婆,他的消息来源很有问题。”
“感觉我们在你们厂能立大功呀。”罗瑞光呵呵笑,来友谊厂调查的人也不只他一个人,刚才他已经暗示和他一起来的同事去查黄干事了。
罗瑞光拿着小本子坐到李惜文办公桌对面,“你仔细回忆一下,昨天从单位出门开始,见过谁,和谁说过什么话都说给我听。”
李惜文仔细想想,拿草稿本出来,先画个示意图,告诉罗瑞光她出宿舍楼站在哪儿,看见谁谁站在哪边,她又和谁打过招呼。
聊了一下午,罗瑞光把李惜文画的几个示意图缩小画在他的记事本上,说:“陈伟,就是接你电话的那个保卫科的陈干事,接过你电话之后并没有和同事说别的话,只说要回宿舍拿包烟,这人走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估计凶多吉少。”
李惜文挑眉,“被他的上线灭口了?”
“也可能是跑了或者藏起来准备干大事。”罗瑞光把记事本合起来,“我们的女同事都去忙那个拐卖妇女儿童的案子去了,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近距离保护你。你这边工作能不能离开一段时间?”
“我走了我大哥会不会成为他们的新目标?”李惜文问。
罗瑞光有什么说什么,“你不走你大哥也一样是他们的目标,不过你走了更方便我们集中保护他。”
李惜文就算并不愿意去帮忙找石油,内心也不抵触罗瑞光的安排,她想想还是点头同意了。不过就这么走未免有点对不起昨晚田诚的女儿来送水果,她必须给机会让人家再来送一次人头,所以她说:“下午的工作时间都让我浪费了,晚上我得加个班。罗顾问,麻烦你晚上也来办公室看报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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