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数’,你连‘数’都搞不清楚,还算什么数。”
“......”乔北染噎了一嗓子老血,趴到说上老老实实翻开数学书,半晌,突然转过头双眼亮晶晶道,“我觉得他会改批发,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乔!梦!花!”
“......”乔北染能这么办,乔北染也很绝望啊!被人抓住小辫子,现在还在自己家里,如果忍不住动手,他nai可能会把煮鱼的锅卡在他头上吧!
“可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给你十分钟,等下把十二道题写完。”杨钦舟仿佛是本毫无感情的数学辞海,片刻时间甩出一页满是单选的A4纸。
“...成,你别打扰我,现在谁说话谁是傻逼!”
杨钦舟看着乔北染傲娇挑衅自己的眼神,眼里满是同情。同情高三三的老刘,秃头不是没有原因的,任谁教这货两年,不秃只可能是秃无可秃的光头了吧!
“卧槽,你居然有手机?!”
杨钦舟撩了下眼皮,瞥了一眼:“傻逼,你做人还没做到三分钟,就要抢着当傻逼了?”
“......喂,鸡崽儿,是你玩手机影响了我。”乔北染一副“大家好好讲道理”的样子,但眼睛却不住的往手机上瞟。
杨钦舟冷哼一声,划拉着双腿背对了过去,以实际行动展示——拒绝傻逼,从我做起。
乔北染气不顺,却只得哼哧哼哧地趴在桌上,和集合做战斗。
窗外的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蒙着层乌云的太阳,见缝插针地射、出暧昧的光束。雨后的空气中流淌着饭菜的香味,一帧一格地带着杨钦舟回忆起儿时的家。
那时,A市的四合院还是穷人居住的地方。魏铭从来就不把杨婉当回事儿,可惜当事人总是浑噩无知。
杨钦舟小时候总是被放在窗台边的摇椅上,百无聊赖的五六岁孩子,只能分离仰着脖子瞅向外面。若是早晨,会有不少行色匆匆的叔叔阿姨从他眼前路过,有时会给糖,有时仅仅只是摸摸他的小脸蛋;等再晚上一点,集体的厨房就会传出饭香,总有一两个横菜,香的小杨钦舟直咽口水;到了傍晚,他就不是一个人了,杨婉会抱着他坐在窗口的椅子上,等一个绝大多数不回来的人,回家。
“鸡崽儿,我写完了,拜读去吧!”乔北染“啪”的将纸拍到杨钦舟面前,像极了化到缘归来的二师兄——蠢萌、蠢萌的。
杨钦舟不吭声,只是持着笔一题一题地勾对。
乔北染假熟地撞了撞对方手肘:“哎,都对吧!我之前那是没用心。”
“那你为什么不用心?”
“...你逼我,我干什么要用心!”
“你听一下。”
乔北染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对方说话,诧异道:“你说啊。”
“我让你听,你nainai在哼小调。”杨钦舟在纸张的最后龙飞凤舞出个“100”,才抬头正色道,“那是因为他知道,你在这里学习,她很欣慰。”
说完,将这份简易试卷递到乔北染眼前。
乔北染跟个接触不良的小灯泡似的,瞬间暗淡下去。低着头将纸折吧折吧夹进书里,才缓缓开口:“其实我小时候成绩还挺好的——大概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吧。就我nai的那个屋里,还贴着我的‘三好学生’。”
乔北染也不要杨钦舟回应,自顾自的窝在椅子上自说自话:“后来我家里出了事,学不进去。我那时候就发现,我只要一被找家长,赵妍女士就会回来揍我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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