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苏文宣直接低声笑骂一句道,“说好话也别说得这么没谱,这才多久?记性差也不是你这么差的。”
霍祈东听他笑了,才道:“好端端说这个干什么?我真忘了。”
苏文宣又道:“你撤了李君晟一个奖,回头就落在覃飞手里了。覃飞是周群山带的,你说我是不是要骂你?”
“怎么又提李君晟?”霍祈东道,“说好不提的。”
“你这人,做了就做了,还不许我提。”苏文宣轻哼一声,“懒得同你计较。对了,周五能到吧?周末,我大哥婚礼。”
“嗯。”霍祈东道,“就算你大哥没有婚礼我也得回来了,我想你了,苏文宣。”
“少rou麻。”苏文宣笑道,“也不腻味?”
“不腻。”霍祈东就想天天搂着苏文宣。
两人在电话两头静静地不说话,呼吸声有些浅也有些淡,但听得清晰。
“苏文宣。”
“嗯?”
“你什么时候答应同我结婚?”
“你电话里求婚?你这人,太不讲究了吧!”苏文宣控诉道,“不成,太没有诚意了。”
霍祈东也笑了:“那我有诚意,你就同我结婚,是这个意思?”
“得了吧。再看!”苏文宣忙忙叨叨地说自己困了,要睡觉,两人便道别说晚安挂断。
他躺下后,想起霍祈东,又了无睡意,从床上起来。
入了秋,天气渐凉,苏文宣拿起床尾凳上的褐色法兰绒睡袍裹在身上,慢慢地走下楼去。
夜里十点多,他去餐厅看看那条小金鱼。
挺长一段时间三餐都有人照顾,它吃得发福起来,苏文宣用金属杆子逗逗它:“小霍?小霍,你怎么肥成这个德行了。”
奈何小霍不理他。
苏文宣看他黑色长裙摆鱼尾晃荡来晃荡去,末了提醒一句:“你啊,小心三高!”
说完笑眯眯地回二楼继续睡觉。
隔了几日,霍祈东从东京回来,苏文宣亲自下厨。
最近菊黄蟹肥,小雅老家在挺有名的淡水湖边,多数专营养殖大闸蟹。
苏文宣索性请她帮忙从家里购置了一批,一是给工作室的人尝尝味,二是送近处一些朋友。
还给家里和舅舅家各送了两箱,都是近四两的公蟹和三两多的母蟹。
这几天文女士忙着苏文扬的婚礼,心里头焦急都没吃好没睡好,等苏文宣把螃蟹送过去,才说终于找到点可以吃的了,高兴得立刻焕发活力。
苏文宣自己则将大闸蟹搁在冰箱里,专等着霍祈东回来一起尝尝鲜。
霍祈东回家时,苏文宣刚好将一蒸屉的螃蟹放进去,听到开门声,从厨房出来。
两个人天天打电话,可说的不可说的,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自然这会儿也不矫情,苏文宣只道:“回来了啊。累不累?不累就洗个手吃饭。”
说完他就要回去,却听在换鞋的霍祈东道:“苏文宣,你就这么迎接我回来?”
“那怎么的,我给你放个鞭炮?锣鼓喧天一下?”苏文宣半靠着墙,眼底有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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