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果然趁她趴在桌子上睡觉搞事情了——偷拍了她，然后把她被口罩遮住的下半张脸，P成了猪鼻子和猪嘴巴。

    而且不是卡通猪，是真猪；不是宠物猪，是屠宰场的rou猪。

    不知道该不该夸他PS技术好，原本的口罩被消除得干干净净，猪脸和她的脸的轮廓完美融合，几乎看不出痕迹，沈都清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凭借这张照片，去试镜新版西游记的猪八戒。

    “……”

    沈都清磨了磨后槽牙，给他一个商业假笑。

    “看不出来，P图技术挺好啊。”

    江峙得意洋洋：“过奖。我觉得非常适合你的气质，娟姐喜欢吗？”

    “你这么有孝心，我深感欣慰。”沈都清说。既然如此，她只能祭出自己的杰作了。

    “我也有一个礼物给你。”

    江峙挑眉。

    沈都清低头打开书包，抽出一张A5大小的照片，自己先端详了两眼，然后手指轻轻翻转，展示给她的同桌。

    江峙的视线落在照片上，嘴角的笑一点一点消失。

    照片上，他趴在白毛垫子上睡得很安静，一只骨骼纤细的手捏着笔记本纸悬在他头顶，上面黑色记号笔写着一行清晰而嘲讽的大字：

    【以后我再捉弄沈都清，她就是我爸爸！】

    右下角一行小一号的字：

    【儿子江峙敬上】

    沈都清笑眯眯：“乖儿子。”

    “……”

    江峙眉眼下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Yin沉的：“沈都清，你找死呢吧。”

    沈都清见他这幅样子，露出遗憾的表情，看了看手里的照片说：“你不喜欢吗？没关系，我还有一张。”

    她将这张放下，再次把手伸进书包，很快拉出第二张更大的、足有A4大小的照片，双手拿在身前，给江峙看。

    “这张你总该满意了吧。”

    第二张大照片是她在家里拍的，手里拿着刚才那张小照片，歪头，对着镜头笑得格外明媚。

    而此刻，她拿着这张大照片，弯起眼睛映着阳光，脑袋歪的方向与照片上一致，笑容也如出一辙。

    一套连环照。

    “……”

    妈的。

    江峙生生气笑了，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一脸不爽地盯着她。

    -

    昨天接到“上头”下来的命令，宫铭音球都没顾上打，像一个调查记者一样在十五中高二年级各种潜伏打探。

    但不幸的是，沈都清在十五中的名头虽然无人不晓，但她转学的事儿没一个人清楚内情。

    宫铭音放学带着几个人从隔壁班劫走了年级主任的儿子，拉着人又是吃饭又是喝酒又是送礼“行贿”，好不容易从他嘴里撬出一点东西，当即就给他的“上峰”拨了电话汇报。

    “睡了吗睡了吗？惊天爆炸大新闻！女魔头转学去你们七中了你知道吗？我牺牲了一台游戏机才从我们年级主任儿子那儿打探到的，我的天呐，她该不会是找你寻仇去了吧？”

    但他忘记了已经凌晨两点，也忘记他的上峰脾气巨差且有起床气，一大串刚嘟噜完，那边江峙冷冷道：

    “我给你一分钟，你要是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要说，我现在就过去把你从楼顶扔下去。”

    宫铭音赶紧说：“别生气，还有料！沈都清搞得很神秘，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转学，不过她走之后他们班新来一个沈霏霏，说是沈都清的双胞胎妹妹，她啥时候有双胞胎妹妹了，这里头肯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