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究竟在哪里。

    就这样，她被强制性地拖到了希斯墩酒店楼下的花园。

    川北的夜间地面散热强，温度在降到零度以下，贴近地面的水汽凝结，第二日的清晨，便成了霜。

    陆知行轻轻地拍着林清尧的肩膀：“小悠。今天是你第一天跑步，所以先慢跑。待会儿，我在前面，你在后面，不用跑那么快，知道吗？”

    “嗯。”

    对于林清尧这样的体育废柴，前面的陆知行围着花园都跑了三圈了，自己还在慢悠悠地停在第一圈内。

    陆知行见这样的训练，怕是没什么效果。

    等到第四圈，他跑到林清尧的身旁，拉起她的手，“我放慢速度，跟紧我。”

    没一会儿，林清尧就气喘吁吁地说：“......刚刚不是说，我不用跑那么快的么......？”

    陆知行明明都跑到第四圈了，脸居然也不红，额头上也没有汗，语气竟如此正常，“小悠。我是说你不用跑那么快，可是刚刚，你那个速度，走路的人都比你快好吗？”

    昨晚，她本来就被他折腾得少眠。浑身酸乏地不行，还要一早就被拖起来跑步。

    本来，林清尧是想着走几圈糊弄过去就行了，他非要拽着自己跑。

    现在，她真的只想吐。

    被陆知行拉着跑到第二圈的时候，林清尧感觉到自己整个脑子都在缺氧，晕晕乎乎地说：“阿行......我真的不撑了......”

    “再坚持坚持，小悠。”陆知行给她打气说：“以后每天早晨都跑五圈，这样久而久之，体质就会增强了。”

    “......阿行......”

    林清尧腿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腿好像抽筋了......”

    陆知行感到牵着林清尧的右手力道有些不对，他回过头，发现小姑娘的身子正在急剧地下滑。

    “......小悠......”

    陆知行一把接住了她。

    林清尧搂着陆知行的脖子，“......阿行......疼......”

    男人单膝跪在那儿，替怀里的女人轻轻地揉着抽筋的小腿，嘴里絮叨着：“......对不起......”

    终究是他太心急。

    没有考虑到她的身子，陆知行十分懊恼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先回去。”

    “阿行。”

    林清尧看着他有些失落的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用？”

    “瞎说。”

    “可是——”

    就像七年前在岭南，她明明什么都不是，他肯为了自己舍弃整个陆家。

    有个问题，也是所有恋爱中的女人都喜欢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啊？”

    她又不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样善解人意，也不像她们那样知道很多，而且就连林清尧有时候都会吐槽自己简直像个废物一样。

    依照陆知行这样的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非要和自己在一起。

    “因为你就是你，整天哪里这么多为什么。”

    陆知行收起有些发麻的右膝，他抱着林清尧，“小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你的那些担心，不该占据在你脑海里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