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竟然没有否认：“是的。”

    以前不告诉顾庭她的真实身份，是因为她始终把他当成一个客户看待，现如今，顾庭明显要变成他们自己人了，艾瓷也就坦诚许多。

    “很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实情，我们确实都是妖Jing。”

    想着顾庭可是好不容易接受神鬼论的人，这下子发现她是妖Jing怕是要消化好久，艾瓷便又多安抚了他一句：“放心，我们是不害人的妖Jing。”

    没想到顾庭接受得也很快，他只是顿了片刻，便迟疑着问道：“兔子Jing？”

    艾瓷：“……”

    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哦？！

    顾庭一看满室的人都黑了脸，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是说错了话，又赶紧道：“不然是老虎Jing？狮子Jing？……”

    气氛越来越僵硬。

    艾瓷叹了口气打断他：“都不是。”

    她一字一顿道：“我们，是空气Jing。”

    “嗯？”

    顾庭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艾瓷说的是空气Jing吗？她认真的吗？

    饶是他一向处变不惊，这会儿也被惊掉了下巴。

    他反应了好久，才觉得这情况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空气Jing？空气也能修炼成Jing？哪个人敢开这种脑洞？！

    顾庭迟疑着问道：“就是……我此时此刻呼吸的这个空气吗？”

    艾瓷点头：“是的。”

    “等一下，”顾庭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那我吸的哪一口是你？”

    艾瓷：“……”

    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

    她还没有过需要给人解释自己身份的经历，以往和她打交道的人类虽有些能猜出她身份非凡，但也不知道她是空气化形。

    艾瓷想了一下，说道：“哪一口都不是我，也可以说哪一口都是我。”

    她解释道：“你是学气象的，你应该知道，地球大气的演化有三个阶段：原始大气、次生大气和现在大气。我们最初都是原始大气修炼成Jing的，现在的大气是我们演化出来的一部分，但并不等同于我们的本体……”艾瓷深入浅出地和顾庭解释了一番，又把他们的来意说清楚了。

    顾庭很快听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上有你们族人的血脉，因此你们想找我回去继承她的位置？”

    艾瓷含笑点头：“对。”

    艾瓷又问：“顾庭，现在身上觉得还有没有什么异样？”

    顾庭感受了一下。

    力量充沛到脚下发虚算异样吗？

    感觉分分钟能上天算异样吗？

    不等他回答，艾瓷就看出了他的忧虑，直接道：“力量的事情别担心，我回头会教你如何控制。”

    “哦。”

    “来。”艾瓷递给他一样东西，看着顾庭茫然地接过，“用力捏，我们需要最后再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顾庭低头一看，是一张泡泡纸。

    用这玩意儿确定身份？？

    顾庭还有些怀疑，但只听“噗”地一声，他只是动了动手指，还没反应过来就不小心捏破了一个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