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
君子清冽松翠,气质冷而出尘,雅而不淡。
那一刻,绥晚仿佛听见心落下的声音。
“主……”书珃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蓦地一怔。
虽然上次听说过容公子后来来了开元寺,但书珃以为过了这些时日,他早就回了容府,不曾想竟还会在这里见到他。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似乎已经在此处住了好长一段时日。
难道说自那日后,他便就没有再回去过,这些时日他都一直在此处养伤?
想到那日在容砚肩上看到的严峻伤势,书珃的心里升起一些愧疚,突然就有些不知道自己和皇上这样瞒着主子到底对不对?
书珃望着绥晚分明恍惚的神色,张了张唇,还未开口,便见得绥晚突然抬步朝前走去。
绥晚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步子一顿。
书珃正欲跟上去,便听得绥晚道:“你在外头等我,不要进来。”
话音一落,她便直接走进了院子,掩上了门。
书珃看着面前那道紧闭的大门,愣了愣,主子这是要做什么?不让她跟进去也就罢了,怎么还把门给带上了?
这些时日发生了太多事,二人如今关系淡薄,相处不易,书珃想着这两人如果能坐下来好好聊聊,说不准借此机会能化解其中心结。
反正这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什么岔子,书珃便放下心来站在门外等着,由得绥晚自己进去了。
……
绥晚走路的声音很轻,即便是掩上院门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而院子内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隐匿于暗处的三七倒是早就发现了绥晚,但因为看到是她就没有进行阻拦,默许着她进来,甚至还自行地给二人留出了足够的独处空间。
主子这些时日睡得并不安稳,如今好不容易才睡着,三七也就没有出声提醒他。
随着书页偶尔翻动的细微声音,绥晚一路静悄悄地走到了树下,躺椅上的人睡得很熟,直到她走近,都没有醒来。
因为近些时日心神耗损严重,且尚在伤中,容砚对周遭事物的敏锐度比以前已低了不少,但一般的警觉性还是有的。大抵是没有察觉到危险气息,也许是因为进来的人气息过为熟悉,在他的潜意识里这并不算得排斥在自己的安全范围之内,是以他完全没有察觉到院子中何时多了另外一人。
也许是身处睡梦的缘故,男子清俊的眉宇间淡了往日的疏离,面容清雅俊逸,在细碎的阳光下显得恬静温和,一副岁月安好的模样。
绥晚突然就想到一词:平易近人。
绥晚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平易近人这个词竟会出现在容砚身上。
但他此刻紧阖着双眸,面色带着一丝病态的白皙,容颜沉睡安然,就犹如一个初生的孩童般,显得十分温和无害。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容砚,她也知道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子,她若是第一次在此见他,倒真会被他这一副纯良无害的面容给骗了去。
她有多久没见到他这般模样了,仔细想想,好像从来就没有过。
即便是以前偶尔见着他睡着,清冷的气息也许会淡了些许,但那股子疏离感却会是依然紧紧隐匿在他的眉宇间,一看便知这是个不好接触的人,淡淡地便将两人的距离划分了开来。
而不会是像今天这般,完全卸下了所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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