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不舍送他们走了。
直到他们走远,这村落中一德高望重的老人方回过头来,用力拄了拄拐杖:“孙家小子,你方才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话!”
“这如何能算是浑话?”书生满面不甘,“这都是圣人所言,自当以仁待人——”
老人狠狠地将拐杖向地上锤了锤,厉声道:“我也管不得什么圣人之言,只是你须得记住了,今日到底是谁救了你!是你口中的圣人么!”
他到底顾忌着眼前这人乃是村中唯一一个秀才,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叹了一口气,方才缓慢拄着拐离开了。经此一事,其他人也大都不愿与其多言,也都悉数离去。
徒留下书生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想想方才受到的冷言冷语,愈发憋了一口郁气于胸,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
......这群蛮不讲理的蛮人!还有他们口中的贾虎贲,定然也是个沽名钓誉的无耻之徒!
莫名被暗中记挂上了的宝玉正在帐篷中和某个居心不良的国公爷僵持着,一人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裳,一人死命地要将他的衣裳脱下来。
“我自己换药便好,无需寒烟来了。”宝玉强笑道。
“这怎行?”国公爷挑眉,眸中满满皆是不赞同,“你这背上也有伤处,自己如何能够到?不如躺下我来,方是正经。”
宝玉沉默半晌后,默默道:“寒烟,我腿上的伤昨日已经上过药了。”
“嗯。”
“所以......可以将手从我的汗巾子上放开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提着裤子的小宝玉:我觉着我的裤子好像是要掉。
国公爷:不是好像。
是马上就要发生的事实。
小宝玉;(啪的一声打上去)流氓!
————————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
我,要,向上天,控诉你们!
第85章 上药
国公爷的手顿了顿, 随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 似乎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仍然放置在宝玉腰间系着的一条松花色的汗巾子上, 显然是要动手将其拉下来的模样儿。
默默提着裤子的宝玉一脸血地看他。
“只是昨日虽换了药,今日也该再换层纱布方是,”柳寒烟颇为冷静地道,面上一丝心虚也无,似乎方才那个意图扒掉别人裤子的流氓与他并无分毫关系, “我已命人将药膏拿进来了,不如先替你抹上?”
宝玉抿抿唇, 思及自己的确够不到背上, 这帐中如今又再无旁人,只有柳寒烟已然算是极亲近的朋友了。只得硬着头皮先应下来, 犹豫再三, 终究是当着对方之面将里衣缓缓解开了。
他转过身去,裸-露的脊背便一点点自衣服中剥落出来。宝玉自幼是娇生惯养之人,每每沐浴之后,往往要用花露蒸叠了的、掺了药材的香膏厚厚抹遍全身,自养的肌肤娇嫩, 即便是吃了这么多日的苦,也如白瓷般泛着莹润的光泽。
许是为了方便擦药,宝玉随手将垂在后头的乌发皆拨至了前头, 登时露出了其白皙而修长的脖颈、微微凸起的蝴蝶骨。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身上的皮rou便轻轻地颤动着,皮肤上细腻的纹路起伏蔓延, 令柳寒烟的目光像是生根发芽了一般,牢牢地锁在上头。
帐中燃着熏笼,这般解掉衣服也并不令人觉着寒冷。宝玉不知为何,觉着胸中一颗心砰砰直跳,只是先前已应了柳寒烟,少不得咬着牙闭眼等对方上药。可是等了许久也未察觉到他有任何动静,不禁诧异回头:“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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