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是说——”
那护国公世子,是看上了宝三爷不成?
贾母眯着眼,又悠闲地在这竹木摇椅上晃了一晃,笑眯眯道:“这般用心着实不易,只是这般便想拐走我家宝玉......”
只怕,还差的远着呢。
前一日来荣国府做客的几位公子中,唯有寒烟一人耳清目明,自贾母神情中看出了些许不对之处。再联系宝玉先前之事与贾母偶尔透露出来的意思,早已将老太太的心思琢磨了个十之七八,因而第二日便迫不及待上门来刷好感度。
他先前只是与宝玉和贾母送,后头便连贾琏、贾赦、贾政及府内的几位公子哥儿也一同稍带上,与贾赦送古扇,喜得贾大老爷喜笑颜开,连连说护国公世子是个知己;与贾琏送其子用得着的各色新鲜玩物,也是足足刷够了好感。与向来老古板的贾政送的则是各色孤本、圣人之言,得贾政连连赞叹了几句圣人君子,再与元春送古琴,迎春送一盘用玉雕成的棋子,探春送枝青玉的狼毫笔,迎春送极齐全的画具......这般一溜儿送下来,一时间荣国府内人人皆对其赞叹不绝,个个嘴中都念着他的好话儿。
贾母冷眼旁观,一时也不得不佩服寒烟的心机手段,暗暗赞叹对方行事不提。
只是这般送了一段时间,自然惊动了其他几人。诸如王熙凤、宝钗等也是心明眼净之人,瞧见他这般动作,哪里能不起疑心?因而不过二十日后,贾府门前送礼的人便挤的熙熙攘攘,整条街前热闹的活似仍在节间,喜的邢夫人面上的笑意都没下去过,看的贾母亦禁不住暗暗欢喜宝玉有靠。
唯有贾政心内诧异:他们为何都要与我府上送东西?
想了想,是了,只怕是自己今年做这官儿做的好,要升迁了!他们这是提前得了些消息,故来与自己提前庆贺一番的!
他将此话乐呵呵于贾母面前一说,登时得了正磕着瓜子的贾母一个夹杂着些许怜悯与同情的眼神。
一旁伺候的鸳鸯:......
傻了吧二老爷,这些人都是冲着你那儿子来的!是打着给你做儿媳妇儿的念头呢!
宝玉对此倒是浑然不觉。春闱将至,他满门心思皆在书中,日日挑灯夜战,哪有时间管这许多?他只没日没夜地熬在书海之中,每日五更便起,三更方眠。他院子与贾母相隔不远,往往等贾母梦中昏昏醒来,尚能看到宝玉房中灯火不熄。
宝玉夜中挑灯夜战,旁人且不说,袭人晴雯却是打定了主意要陪着他的。因而每夜也不得好好休息,只于宝玉身旁忙着端茶倒水,剪烛磨墨,反倒教宝玉颇为不忍,左劝右劝终是无用,也只得罢了。
如此一来二去,府中众人无不打心眼儿里盼着这春闱快些结束,也好少令宝玉受些苦。无奈这日子哪里是人能催得快的,依旧慢吞吞一页页翻过去,宝玉仍然于书海中熬煎,便连张逸然亦看不过去,在宝玉来张府请教之时,往往与其布了满满一桌的rou菜,只想令其再长胖几分。
待到三月春光乍暖之时,终于到了这一年春闱之日。各地莘莘才子皆于此时汇于京城,茶楼酒馆,常见有人私下猜测究竟今年会是谁一举夺魁;更常有出类拔萃之学子于京城内走动,或题诗或联句,又或是三三两两成群做文章一较高下,一时间倒令帝都横添了几分文雅之风。
好在宝玉今年本就只有十四五岁,就算不得中,亦算得上是少年英才,因而反倒不曾如何紧张。他于春闱之前,功夫早已下到了十分,自认已然对得起自己,到了考前两日,反倒轻松了许多,日日早上溜达着去西边儿街上与无字天书买糖葫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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