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仪叹了口气:“我刚问了金长老, 他已经在寻旁的丹药了, 要这碗喝下去还没有多大的起色便再换个法子治。”
“这是我之前进去的时候发现的, ”青越拿出一件前襟染红的内衫,“门主还是在咳血, 不让我们知晓, 才不过几天啊,人都快瘦脱相了,我觉着这内伤是一层,更多的该是心伤……”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吗?”青仪竖起眉毛, “但现在能如何呢, 难道还指望门主和其他人一般去把常嘉赐抓回来亲手手刃?”
“要真能抓住杀了也好,给门主报仇!”向来不善言辞的青越竟脱口道, 显然也是气极了。
这话被青仪听去却直接给了他脑袋一下:“瞎说什么,在这儿伺候了这么久你怎么还那么笨呢,你要真想门主好,还敢这么说?我告诉你,常嘉赐真死了,门主这病才好不了了!你最好祈求他能稳稳当当的回来, 是好是坏怎么也该由门主自己来发落。”
青越被打得有点懵,思忖了下,又无奈又难过的问:“那要怎么办才好?其他长老可是找到人了?”
青仪摇了摇头。
青越纳闷:“青鹤门已派出大半的人手,还有禄山阁、止契山、游天教……等等等那么多的门派都在搜寻那常嘉赐,竟然始终无果, 你说他会去哪里,难不成还会遁地入海不成?”
“不管是遁地还是入海,老天都保佑他别被那些下作的门派寻到,不然……他灭了别人,门主要伤心,他不小心被那些人所擒……怕就是今日沈苑休的下场。”
青仪这么一说青越也皱起了眉。
“他还能撑多久呢……”
两人正说着,山下已传来些sao动之声,青仪连忙俯首看去,发现一行人自山道上远远而来,似乎还簇拥着一人。
青仪道:“该是长老回来了,看这动静许是有了眉目,你伺候好门主,不要多嘴,我去看看……”说着,将药递过,人已是飞速跃下了山。
青越捧着那药又回到屋前,本想推门而入,不知想到什么又顿了脚步,改而来到窗边小心的揭开一条缝向内里看去。
就见宽大的床榻上躺着仍在昏睡的男人,面容虚浮,唇色苍白,垂下的眼睫就像这个季节院中每日不断飘落的枯叶一般了无生气。
几位小厮都是青鹤门立门时就随在东青鹤身边了,这么多年来历经多少大风大浪,何时见过东门主犯一下难,叹一口气?更莫说变作如今这般一蹶不振了,青仪说得对,东门主怨常嘉赐的背弃,但如果常嘉赐真的再也不归,想必受不了的还是东青鹤。
唉,这算怎么回事呢。
青越伤脑筋的挠了挠头,关上窗,决定还是在外头继续待着吧……
……
青仪赶到霞举殿,果然看见不少长老围坐在了那里,回来的是哲隆,正对坐在上位的慕容骄阳说着什么,秋暮望自伤了后,已不太管顾门内之事,除了商讨对付偃门的计策外,大多都待在星部中陪着里头那谁,破戈则还需得代东青鹤处理门内的事务,所以这找寻常嘉赐的重任便落在的慕容骄阳的身上。
慕容骄阳问:“……你确定在入夜山那儿看见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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