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我以后做一个这样的醒酒壶给你好不好。
房泽说好,你做一模一样的吗。
季满摇头:我不刻普罗米修斯,刻你的样子。
当时当刻的房泽是相信的。他相信面前微笑的少年会履行他的诺言,相信每一次亲吻里浓密的情意不容作假。
季满显然也想起了这些事,他似乎想解开礼物的包装,但最终把手放下,转身将礼物好好地收在了自己的衣物箱里。
“这不是我爸爸用的那个,是他这几年里一直让别人帮找、前段时间才刚刚做好的。”房泽平淡地说。
季满是否还对房文斌那个时候的坚定拒绝心怀不满,展骏看不出来。身穿黑色西装、左胸别着白色蔷薇花的男孩眉目间有了与成人应对的从容和狡黠,只见他笑笑道了“多谢”,然后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展骏站在房泽身边,他觉得房泽是有话想说的。为了给他留一些说话的空间,展骏悄悄地挪到了窗边。窗下是一片平整的草地,草地接连着山庄的内湖,几只长颈的天鹅悠悠在湖面上荡漾。
展骏瞥着在房间中央站得有点局促的两个人。现在的进展要不是房泽冲季满说“你为什么这样做”,要不就是季满对房泽说“对不起但我还是爱你的”,然后两人互诉衷肠,泪眼汪汪地……私奔?
被自己的脑内剧场吓了一跳的展骏拍拍胸口笑。他心知这绝对不可能,这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却都有非常固执的原则。他不好一直盯着看,只好转头观察停在窗边的一只红色蜻蜓,数它翅膀颤动了多少下。
“还给我。”沉默良久,房泽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
站在他面前一直用压抑而热烈的眼神紧盯他的季满听到这句话后,移开了目光,但没有应答。
等不到答案的房泽又说了一遍:“还给我。”
“小房子……”
“别他妈这样叫我。”房泽终于没能压住自己的烦躁,“你都结婚了还戴着它干什么,还给我!”
季满摩挲着耳垂上的耳钉,房间里只有房泽愤怒的喘息声,此外一片安静。
直视着房泽的双眼,季满低声说:“已经拿不下来了。”
“还、给、我!”
展骏有些心惊。房泽固执起来也是挺可怕的。他猜季满的那颗耳钉应该是两人之间的某种见证,之前季满的头发一直盖着,他从未注意到那颗耳钉,现在听起来应该是一直戴着的。
“硬扯掉会疼。”季满始终柔和地和房泽对答,没有气恼也不着急,仿佛对着自己耍赖又任性的情人,有一点宠溺的意味。
房泽愣了愣。他伸出的手掌横在两人之间,手掌上空荡荡的,而季满说出“会疼”的时候他差点就不忍心了。
他回头看了看展骏。展骏靠在窗边似是关注着他这里的进展,又好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红蜻蜓上。房泽看着自己找来的分手师,决绝的力气又一分分充满了身体。
不靠别人,他要自己解决。
手又往前递了一分,他一字字说:“你疼不疼,和我无关。还给我。”
展骏从两人简单而短促的对话中敏感地察觉到房泽和以往的不同。季满有些诧异,凝视着房泽好久一会,才慢慢用拇指和食指抠下了那颗耳钉。正如他所说,耳钉已经在耳洞里呆了太长时间,季满取下的方式又毫不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粗暴的自暴自弃:于是果然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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