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发生的关系,包括一个月的同居,等等等等。
展骏完全可以想象到薛景烨谈论起自己的时候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和什么样的语气。轻佻,嘲讽,把自己对他的感情当做一个随时能找到新料的笑话,持久地让他自己感到开心。于是他跟自己的恋人说起展骏,说起一个痴心妄想的、卑微可怜的男人,怎样被自己踩在地底也依然试图虔诚亲吻自己的鞋面。
想到自己被这个曾视为情敌的人同情了那么多年,展骏真的很难过。
和季修那次见面之后,他曾经问过展骏很多次谭晓路是什么样的人。
他非常温柔,对所有人都很好,却和季修一样没有一双看人的好眼光。
谭晓路虽然尽力保持平静,但展骏还是能看出他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被自己恋人以嘲笑口吻谈论的脚底泥,居然被捡回来还奉为座上宾——还有后面许多肮脏事,都令谭晓路难以接受。
展骏一边走一边想,不知道谭晓路等在餐厅门口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他为自己难过,因为作了这么多年的小丑而不自知;他也为谭晓路难过,这么好的一个人,薛景烨是怎么都配不上的。
这桩分手事务无端又多了一个让好人脱离渣渣的深渊意义,这让展骏有了些力气和冲劲。
薛景烨没再联系他,展骏也打算冷却一阵,让厂长先为谭晓路的事情心烦一段时间再说。
他这天去找了王钊君。
王钊君的儿子王豆豆要上的幼儿园终于搞定,王钊君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看到展骏过来也十分高兴:“周末上我家吃饭,我老婆最近学了几个新菜,好吃得不得了。”
展骏没被王钊君女神的厨艺迷惑,在他桌上狠狠一拍:“你他妈跟温珈言说了什么?”
王钊君顿时缩在了办公椅里。
无奈他满身肥油,怎么缩都缩不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而且还难受,很快就作罢了,朝展骏亮出一副不怕开水的死猪脸。
“肥佬,那些话你当做玩笑跟我说说就行了,我求你别跟别人讲行不行?”展骏曲起手指在他脑袋上敲了几记,“温珈言不是弯的,你这样我难堪。”
王钊君捂着脑袋说:“也没说什么啊……”
“……你敢不敢把你的话复述一次?”
王钊君不吭声了。
展骏坐上他办公桌,认认真真地说:“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现在我没心思去想那些事。展韦快毕业了,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心烦的事情一大堆,再扯这么一件我真的受不了。”
王钊君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那面墙依旧伫立着,展骏觉得那就是竖在自己面前各种墙的具象化、集合体。
推不开也绕不过。
“温珈言很多女孩喜欢,他也常常去相亲。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有那个心思,好好的一个直人我也不能就这样掰弯。各人有各人生活,勉强不来的。”
王钊君目光犀利:“我说展骏……你怎么那么在意这个事呢?前年我说我们公司那个小刘老喜欢脸红红地看你,你还老笑眯眯逗小刘呢,也没见这么大反应。是不是你自己对人家小温有别的想法?嗯哼?”
展骏边说“滚你的”边捶了王钊君几拳。
可惜肢体上的激烈反应并没能让王钊君相信他。
简单交流了一下季修这件事的进展,王钊君知道他压力确实大,也不说废话了,抽出两张票给他:“这是季修给的,他最新那部电影首映式的票,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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