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陪。」一来就看到这人一脸急需人慰藉的表情。

    「才不要，又不干别人的事。」

    「哦？」跟自己一样，再寂寞到发狂，也不需要外人来陪。

    「你来这里干嘛，干嘛不在那边研究23世纪？」

    「没钱。我给一二三一个月的时间，叫他们去赚钱了。我今天来是来看看积压的折子和朝里的情况。」

    「哦？太好了，那我回去了。」

    「不用。」

    「为什麽不用，我想念我家的床。」

    「喜不喜欢吃虾？」不回答他，晴天自顾自问著，一边将刚剥好的虾rou塞进李蝶嘴里。

    「喜欢。」咀嚼咀嚼，咕噜咽下去，「喂，我说我要回去了唔……」话还说完嘴里又被塞进一块嫩呼呼的鱼rou。

    「这是邻国东敖上贡的冰荔鱼，一年只有一百条，好不好吃？」

    「好吃，我……」又被塞进一块好吃的rou。

    「下回带些螃蟹过来叫御厨们做，让他们做一蟹百吃。」

    「哪有那麽厉害的厨子，我要吃那个丸子。」明明下午吃过很多的糕点了，现在应该吃不下什麽了，可为何胃口这麽好？「还有那个，嗯，叫什麽玩意？」

    「鸡油煎鱼唇。」

    一样的面孔，两个不同的人，一个细心优雅地夹菜剥壳挑刺，一个只负责张嘴时不时打个饱嗝，或偶尔蹬一脚让摇椅晃起来。晚风徐徐吹拂，吹散凌乱的短发，吹起柔顺的长发。

    第三章

    「喂，我说，你这里的人怎麽这麽白目，连自己的主子忽然头发变短了变老了都看不出来？」

    「曾经有奴才斗胆问我怎麽一夜之间身体拔高了许多，被我当场砍了，大概是那时候奴才们就再不敢多管闲事了吧。」

    「……」想象不了那时的情况。初见这暴君的时候总是受威胁，但到後来，也没对他怎麽样，似乎并不是大坏人啊？

    「那段时间我练武到了瓶颈，心神难以控制，亲手杀了很多人，甚至差点走火入魔，就是那段时间得了个暴君的称号，之後上朝的次数越来越少，出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又多了顶昏君的帽子。」

    「干嘛不上朝啊，看你也不像多麽喜欢玩的人。」

    「夺下这个王位本就非我所愿，只是为了完成舅舅临终前的嘱咐，登基之後任务也就完成了，我不想被这个位置束缚，也不习惯这里的规规矩矩，很多时候我都想一走了之。」

    「皇宫里出了你这麽个不受管束的异类，我以为皇宫里的人都是诡计多端的呢，就像上写的。」

    「我是在民间长大的，十岁之前都由舅舅抚养。十岁那年，舅舅临死之前告诉了我我的身世，说什麽，我才是正统王血，一定要夺得王位，为我枉死的母亲报仇雪恨。」晴天回忆著，低笑著说道：「难怪从小就被严格要求勤练武学与战术。」

    「咦，原来你还是悲情主角喔。」

    「悲你的头，是背负重大使命的主角。」晴天斜了他一眼，「我在十五岁夺得王位，将原来的王上王储王爷都杀了，一个不留，导致京城血流成河，然後茫然，因杀了过多的无辜之人而夜夜噩梦，日日忏悔，并终於了解了高处不胜寒，此後孤老终身，就像上写的。」晴天难得开自己玩笑。

    「我才不信你会忏悔。」李蝶嘀咕，「这王室的事真是像每本上写的，统统都莫名其妙，人死就死了让他安息被，心心念念著什麽报仇，还把个小孩子教成一只霸王龙，有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