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焰（一个DND法术）的火把，对穷人来说有点贵，对富人来说还成……

    3.

    “如果你安静，听话，我就不杀死你。”

    一句Jing灵语响起在晨雾耳边，是女性的嗓音。听到这声音，晨雾的心凉了一大半，她本来还想着也许可以假装服从，靠色`诱什么的来保命……现在可能这条路走不通了。

    晨雾点点头。对方在黑暗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动作，继续说：“我在这里遇到了……很不同的事情，不能解决它，你，必须……需要……”

    绑架犯的Jing灵语不够熟练，大概只会一些基本词汇。晨雾猜测她的意思是，她在这里遇到一些奇怪的事，需要人协助。

    显然绑架犯也觉得这样的沟通方式太没效率，她扯掉了塞住晨雾嘴巴的布团，用陌生的语言问了句话。

    晨雾觉得那是卓尔语，大概她是想问自己懂不懂卓尔语吧……晨雾摇摇头，对方又换了一种语言，她继续摇头，再换一种，还是摇头。

    最后卓尔用母语咒骂了一句，这次晨雾听懂了：“我能听懂那个词！大概意思是垃圾、狗屎什么的，我就懂这句！”

    卓尔只好又换上不熟练的地表Jing灵语言：“只懂这句？你这该死的、脑被熊坐了的小妖Jing。”

    “你不也一样吗，别的说不好，就骂人的话学得最熟练！树海Jing灵骂人时就喜欢说‘脑被熊坐了’！”

    下一秒，绑架者突然卡住晨雾的脖子把她按在石壁上，晨雾哼哼吱吱地道歉，说无论什么忙都愿意帮。卓尔大概是真的遇到了困难，也不太想把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争上，于是她叫晨雾闭嘴，开始描述她之前的遭遇。

    她掌握的Jing灵语词汇虽然少，但发音还算正确，大概是卓尔语与地表Jing灵语有不少相通之处。晨雾基本能听懂她想说的意思。

    这个卓尔孤身一人来到地表——至于原因，她含糊过去不肯细说，总之，几天前的一个上午她找到了这处陵墓，这之前她已经赶了一夜的路，疲惫不堪，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她几乎无法再忍受光照，于是就干脆躲进陵墓打算休息一下。

    她发现陵墓的门已经被打开过了，于是在进入后，他用魔法重新锁住了门，防止在休息时被野兽或林中强盗打扰。

    陵墓比想象中大得多。她怀着好奇向深处走去，来到四壁各有一扇门的大厅——也就是刚才晨雾她们也到过的那里，她发现了遍地亡骸，还顺便搜罗了一些还能用的装备、钱币和食物，正打算选一条路继续深入时，正对面的门内突然钻出一头面目可怖的巨大怪物。

    “啊啊啊对啊！我刚才也遇到了！”晨雾扭动着说。

    卓尔对被打断叙述很不开心，抬手打了Jing灵一个耳光：“在地底，贱民不敢这样插嘴……你在干什么？”

    “在哭……”晨雾肩膀一抽一抽地说。

    “你没流眼泪！还有，不许哭，贱民没有允许，不许哭。哭泣是不敬。”

    “我没有不敬，我……我是觉得那个怪物很可怕。”

    卓尔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晨雾莫名其妙。她伸手捏了捏晨雾被打过的那半边脸，说：“愚蠢，那是幻术。”

    “什么？”

    “幻术，心灵幻觉魔法，”卓尔倒是能把专有名词说准确，“我一眼就看出，那是幻术，所以没有躲，然后，另一扇门冒出很多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