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没有争锋相对，没有不耐烦，没有争吵。

    她都忘了她们多久没有这么平心静气的坐在一起说过话了。

    顾凤晴看着顾眠，心里忽然有些酸涩。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顾眠了，好像一眨眼，她就从一个小女孩儿长成了现在的模样，而在她悄然长大的过程中，她没有参与。

    而现在，她连好好跟顾眠说几句话，都有些生疏了。

    “陆城很好。”顾凤晴看着顾眠说：“我看得出来，他很爱你，也很照顾你。”

    顾眠微微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甜蜜：“嗯。”

    顾凤晴还是不习惯顾眠这么温柔的样子，但她没有多想，只觉得顾眠性格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跟陆城有关。

    她脸上带着几丝欣慰感慨的笑意：“你长大了。”

    “我二十六岁了。”顾眠笑着说，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都要结婚了。”

    “是啊。”顾凤晴凤眼里闪过一丝怅然若失，忽然沉默下来。

    顾眠突然倾身向前，握住了顾凤晴放在被子上的手：“妈妈。”

    顾凤晴一怔，看着顾眠轻轻覆在她手背上的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顾眠，神情震动。

    顾眠看着她的眼睛，对她笑了笑。

    顾凤晴忽然有些鼻酸，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缓缓反握住她的手，也对她笑了笑，问道：“你是真的想要跟陆城结婚吗？”

    顾眠笑着说：“其实陆城已经向我求婚了，我也已经答应了。”她说着突然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打开的行李箱旁边，蹲下去从内袋里掏出黑色的戒指盒，然后回到床上，在顾凤晴面前把戒指盒打开给她看：“这是陆城的求婚戒指。”

    顾凤晴看着戒指盒里折射出耀眼光芒的鸽子蛋，她是识货的，自然知道这枚钻戒的价值。

    顾眠俏皮的说道：“陆城求完婚我们才想起来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忘了通知你。”

    顾凤晴眼睛里也带了笑意，看着顾眠半晌，忽然犹豫迟疑的抬起手从她的头顶顺着头发往下摸了两下，神色渐渐温柔起来。

    这样亲昵的行为，以往从未在她们母女之间出现过。

    顾凤晴胸腔里溢满了温柔的爱意，却一时间有些难以适从，把手缩回来，说道：“很晚了，早点休息。”说着站起身往外走去。

    “妈。”

    走到门口被顾眠一声妈叫住。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顾眠，眼神有一点疑惑。

    顾眠对她笑了笑：“晚安。”

    顾凤晴微微一怔，随即也温柔的笑了笑：“晚安。”

    说完，替顾眠关上门，走了出去。

    顾凤晴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她和顾眠的合照，那是她大学毕业的时候在学校拍的，那时候顾眠正在跟她因为毕业以后去哪里工作闹别扭，所以这张照片的两个人都没有笑脸，看起来像是一对积怨已深的母女，但是却是她们少有的几张合照。

    她一直把它放在床头。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里顾眠的面颊，回想起刚才在顾眠房间温馨的画面，忍不住微笑起来。

    *

    顾眠的房间。

    顾眠关了灯，准备入睡，却发现只有一个人的床显得格外空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陆城。

    她接起来，声音自然的放轻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