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压抑都宣泄出来。只有舅舅是一直对她好的,他不会总是拿她来作比较,更不会害怕她躲避她,想严厉教导她又畏畏缩缩。
温瑜的厌恶不是伤她最深的,她偶尔表现出来的畏缩才是。哪有一个妈妈怕自己的女儿的?
“阿宁,你妈妈她是爱你的,她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舅舅抱着她,像她平时抱着洋娃娃一样,摇啊摇摇啊摇。
薛宁慢慢进入了梦乡,在那里,没有痛苦和怨恨。她梦到了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一个漂亮的穿着白色僧衣的小和尚。他对她说,你是一个骗子,总是欺负别人。是啊,她就是一个骗子,薛宁笑嘻嘻地说。然后,小和尚就受伤地跑了,她拼命在后面追,他没有回头……
夜半,她被自己这个梦吓醒了。
怎么会做这种梦?太不可思议了。
薛宁决定把这些统统忘记,好好睡一个觉。
这个晚上好像被刻意遗忘了一样,薛宁不提起,温瑜不提起,温强更是马上出了国做他的事情去了。
每天的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薛宁却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辗转到了秋天,薛宁脱下性感的小洋装,穿上了英姿飒爽的衬衫和马甲。过了一年半,她长高了很多,胸部也越来越鼓。那些班里的男生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灼热,她会笑盈盈地答应他们的请求。可是,等到了秘密的地方,等他们真的想吃她的豆腐时,她会抽出鞭子,狠狠地打他们,把他们打得跪在地上求饶。
谁让他们想占她的便宜呢,都是自作自受!
她需要这种刺激来抚平心里莫名的空虚和不安。她觉得寂寞,总好像少了什么。她再也不能过得像以前一样恣意了。她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不愿去想。对她而言,那是一段荒唐的回忆。
最近,谢琛总是频繁地来找她,更让她很是不耐烦。这天,她在台阶下狠狠推了他一把,居高临下地说,“谢琛,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别老是粘着我,我已经烦透你了。我要过平静的生活,我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休息,知道吗?”
她原本以为这样吓唬他,他就会乖乖地离开了。可是,她实在嘀咕了世事无常这句话。大人们总是比小孩多想一步的,那天,她听了谢琛接下来的那句话后,脑门就一阵嗡嗡作响,后面他说了什么,她也统统没听清。
怪不得温瑜这些天一直躲着她,基本上不在家里出现,是害怕她知道吗?可笑,难道她还能躲着她一辈子?有哪个女人这么怕自己的女儿?既然怕,就别擅作主张做对不起她的事。要么就真的无情无义,别老是半桶水在那里晃,摇摆不定的!
她用尽了一切办法,终于在西南的玫瑰庄园里找到了温瑜。
她质问她,“温瑜女士,你最好把这件事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以为东躲西藏不见我就可以一直把我蒙骗到16岁,然后再随便找个名义把我赛到查克将军家里去,给他们家做童养媳?上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现在是二十世纪,哦不,马上就要二十一世纪了,女士!你们落伍迂腐地令人发指!”
第一次,温瑜没有马上反驳,她低头喝着杯爱尔兰咖啡。她这样的态度让薛宁感到惶恐,总觉得她和以前不太一样。她就算是和她对骂,或者直接害怕地躲开,她都不会这样无措。
薛宁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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