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中,未燃尽的红烛已然苟延残喘。
单司渺不敢睡,对面却是睡得正香,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染了一层温和的黄,微颤的睫毛竟是有些惹人怜爱。单司渺眯起眼来,轻轻在他面前晃了晃,见没反应,便蹑手蹑脚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晃荡了一圈。
眼角一瞥,发现那小小的梳妆台上,摆放首饰的盒子下,似乎压了一个信笺,抽出来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一首小诗,字体娟秀,一瞧便是出自女子之手。可诗中气概,倒是不同凡响。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残魄归兮向君意,任尔东西南北风。”
残魄归兮…这等视死如归,宁为玉碎的样子,倒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似的,这杨映泉的性子,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刚烈。
单司渺心中对这女子多了几分佩服,俯身钻到了床底下,将那杨映泉的尸身抱了出来,重新放在了榻上,继而又将她身上里衣翻倒了一遍,并未发现异物,又回头细细地检查了脖子上的伤口。
君无衣不知是何时醒来的,见单司渺在尸体上找着什么,也凑过去跟着瞧。
“你怎会到这房里来?”单司渺头也不回地问。
君无衣脚下一顿,觉得这小子有些门道,刚刚自己步子几乎放的悄无声息,却能被他察觉出来。有如此耳力之人,绝不可能不通武学。虽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来瞧瞧新娘子漂亮不漂亮啊。”君无衣摊了摊手,将他挤到了一旁,忽地用扇子拨开了尸体胸前的墨发,露出了整个□□的身子,煞有其事地打量着。
“……”单司渺虽不觉得这是自己已过门的妻子,但还是觉得君无衣的行径太过无耻,刚准备扯过对方脱下的喜服往尸体上盖,却眼角一瞥,瞥见了那肚脐周围的几个细小的红点,便瞪大了眼凑过去一起瞧。
“看的出是什么吗?”君无衣直起身来,问。
“像是针孔。”单司渺瞥了他一眼,也跟着站起身来。
“倒是眼尖。”君无衣别有深意地瞧了瞧他的黑脸,调笑道。
“过奖。”单司渺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
“这几个针孔,或许才是她真正的死因。”君无衣再一次摇开了扇子,在鼻下轻轻晃着,试图驱走些尸体的异味。
“想杀人的方法多的是,又为何非要挑这种地方扎针?”单司渺眼一转,又道,“何况,想在这种地方下手,若非十分亲近之人,根本不可能。”
“那你觉得,谁最有机会往这地方下手?”君无衣啪嗒一声收了扇子,问道。
“情人。”单司渺说着又瞧了眼一旁的君无衣,那眼神就同看jian夫差不多。
君无衣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见他又转头去研究那尸身,开口讥讽道, “还看?小心人家又诈尸起来找你算账。”
可谁知,话音刚落,就瞧见那榻上的尸体忽地伸出了两只手臂,紧紧地掐住了单司渺的脖子,还未来得及瞑目的眼,也直直地勾着。
这一吓,可是把单司渺彻底吓住了,脖子上的力道如同铁钳一般,根本掰不开,而且冰冷透心,不是活人的温度。
一旁的君无衣同样瞪大了眼,继而眼神一转,对着单司渺摊了摊手:你看,我就说了,是尸体先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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