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厚非。
项天陵是东玥权臣之子,将来甚至有可能是东玥的帝君,就算池寒初再如何狂妄,在他的面前也不过就是一介江湖草莽。不过从前项天陵在池寒初面前十分收敛,极少拿自己的身份出来压人,这一次若不是途中遇袭也不会如此锋芒毕露。
“这个项天陵!”
待他走后,池寒初的脸才蓦地Yin沉下来:“他也未免太不把本座放在眼里。”
“他这次回来,确有些不同。”
君疏月说着又低下头捂住嘴轻轻咳了一声,池寒初连忙伸手将他扶住。这时跟在项天陵身后的横霜正好回头看见他们二人,不禁冷笑道:“这段闻雪可真会作戏。”
“是真是假,我自会查个清楚。”
项天陵头说罢头也不回朝着天枢阁方向而去。可就在这时,识欢抱着段闻雪的衣服从一旁的回廊上跑了出来,横霜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停下了脚步,这时识欢也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停下脚步来与她对视。
“怎么了?”
横霜听到项天陵的声音,慌慌张张转身追了上去。但是一边走还一边忍不住回头去看识欢,但这时识欢已经离开,只留给她一个莫名熟悉的背影。
“没,没什么,只是那个孩子……”
“有什么不妥?”
因为识欢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身上也没有背剑,看上去就是个寻常的小厮,所以项天陵并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异样,但横霜却通过方才那对视的一眼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他的眼睛和林中那个剑客真的太像了。而且他身材矮小,似乎和那个刺客也有九分相似。
而且,他跟段闻雪……
识欢抱着披风径直跑到君疏月的身旁,动作熟练地为他披了上去。君疏月故作亲昵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识欢虽然觉得有些诧异,但想到来时许南风的叮嘱便也没有躲开。
“你对这个剑童倒真是宠爱。”
池寒初见他和识欢那么亲密,忍不住酸了一句。其实他从前和段闻雪虽是情人,但温存的时间少得可怜,他也似乎很少真的把这个情人放在眼里,只是每一次练功走火入魔时才会想到他。但是自从这次段闻雪病倒之后,当池寒初独自坐在空荡无人的祁阳殿时,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对于自己是何等重要。
只有他在自己身边,自己才能活得像一个有血有rou的人。
“今日的晚宴,你可以吗?”
这是池寒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决定前征求段闻雪的意见,君疏月自然不会说不,点头道:“自然,项天陵若是真要找我麻烦,我不到场不是更落人话柄。”
“辛苦你了。”
池寒初拍了拍段闻雪的肩,柔声道:“晚上难免要应付一场,你先回去休息。”
君疏月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却看到许南风抱着小黑迎面走来。君疏月知道他八成是听说有热闹跑来看好戏的,看那一脸坐山观虎斗的表情,简直藏都藏不住了。
“我说今天城里城外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有大事。”
许南风和君疏月擦肩而过,即便什么都没说也能够读懂彼此的眼神。今天识欢突然当着横霜的面跑出来,必然是许南风的安排,而君疏月也将计就计故意出与他十分亲昵,从而加重横霜的怀疑。他们两人虽然没有事先约好却能有这样的默契,实在只能说除了彼此,这世上很难再找到更比对方更合拍的伴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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