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会和段闻雪如此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
“识欢。”
君疏月又问道:“段闻雪是你什么人?”
识欢听到段闻雪的名字似乎突然放松了下来,连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他是我的主人。”
“你的武功也是他教的?”
“阿疏!”
许南风突然上前把君疏月拉到自己身后,对红拂红袖递了个颜色,她二人马上会意,纵身而起朝着院外飞身而去。许南风拉住君疏月的手,似是责备又似撒娇道:“你以前从不跟我以外的人说话,今天跟他说这么多话,是看上他不成?”
那孩子天性单纯,听到这话竟有点信以为真,不由露出一丝惊慌之色。君疏月想起当年初遇许南风时,他也和这个孩子一般大小,不过却比这孩子老辣多了,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份不凡,接着就死缠烂打不放手。
这样的心机城府,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识欢就算再天真懵懂也从许南风眼里看到了敌意。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君疏月,又慌忙低下头飞快地说道。
“尊主请你们去祁阳殿。”
“八成是为了那几个杀手的事。”
许南风说着牵住君疏月的手道:“你同我一起去吧,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君疏月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但心里已然是察觉到了什么。许南风把他的手攥的死紧,像是怕一个不留神他就跑了一样。君疏月知道以他的聪明恐怕已经猜到了什么,自己的伪装怕是戴不了多久了。
祁阳宫是浮方城的主殿,城主会在此地召见七阁阁主共商大事。但是这两年来天阁阁主已经很少齐聚一堂,因为浮方城的势力已经远胜从前,七位阁主中除了段闻雪,其他皆有自己的属地。而今日连段闻雪都没有出现,只有池寒初一人留在祁阳宫中。
时隔两年,当再次见到池寒初时,君疏月却觉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也许天下人会觉得他应该恨池寒初入骨,但其实从一开始君疏月就知道池寒初有异心,但是他从来也没有把这个人当做过自己的对手。千重山那一战之所以会被设计只是因为他对许南风毫无防备。所以如果要认真算起这笔账来,其实应该算在许南风的头上。池寒初还远远不够格。
这偌大的祁阳宫里,如今只有池寒初一人坐镇,殿前摆着那具刚打捞上来不久的尸首,在灰暗的烛火中,那白色的裹尸布看上去格外Yin森恐怖。然而比他更加恐怖的是今天的池寒初。
那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上,他一身红衣慵懒地靠在金座上,他的模样不像之间所见的那样Yin郁苍白,眼眉唇角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妖媚风情,他的唇和眼角都犹如染过胭脂一般,那种红让人想起志怪里啖rou嗜血的女鬼。
看来,池寒初修炼那罗刹宝鉴果然已经走火入魔。
“本座一出关就听闻许先生在城中遇险,让先生受惊了。”
许南风笑着拱了拱手道:“我们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那帮杀手是冲着段阁主而来,不知阁主可有大碍。”
昨日段闻雪被救下的时候脸色就有些异样,今日又没在池寒初身边见到他,莫非是真的受了惊吓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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