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睡过觉,彻夜将要提点他的计划写了下来,最终是薄薄的几张纸,里面详细地说了每个人的弱点和特点,哪个人该留,哪个人该杀,要注意什么。
尤其是一定要留住谢yin风,于是他豁出去面子去恳请谢相留下为北齐效力。谢yin风和顾长歌一样是个不怕死的,可恰恰就吃软不吃硬,他也是让人好吃好喝地养着,足足去了三回才劝动的。按照那人的意思是这样的,既然谢相答应了就会倾尽心力,如有相悖先考虑自己的不是,切莫寒了臣子的心。
那人说既然是混合了三个国家的政权,就不要过度偏袒任何一方,君王无视差别,臣子才会忘记差别。
那人说开春就打回去,鹤景楼元气大伤,顾长歌死后担子太重,必定积劳成疾,撑不了多久的。
那人还说注意抵御北方的敌人,所以他把鹤林的封地放在了万秋,封为御北王。
他说了那么多,可惜没算到陆婉还活着,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
他就是太自信,太决绝,才会把自己赔进去,落得如此下场……
苏锦揉了揉眉心,看着那座孤城,再次叹了一口气,转回了驻扎的大营。他掀开副营的门帘,在床边坐下,对着安静躺着的人说:“我已经打回老家了,等鹤景楼投降,我就一统了。”
那人没有回答,他却接着道:“刚才我路过我们从蜀郡回来的时候路过的那条河,蓝歆尘也说是鸳鸯,我就说嘛,一双双的肯定是鸳鸯,你还不信。”
“昨天晚上我梦见你醒过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喊了我一声,我突然就哭了起来,哭到醒过来才发现是梦,我跑到这边来看你,你还是躺着不动。”
“我其实很坚强,只是还是会难过,你为什么不走的干净点,偏让我看着伤心……不是,我胡说的,你在这里留个念想也好,我还盼着你能醒过来,否则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下去……”
苏锦手指插入那人的五指,与他交握,慢慢地俯下.身去吻他,“你放心,我当然会好好的,只是很想你……小闲,你都不会心疼吗?”
他紧贴着的地方,感觉到身下的人眼角流出两行眼泪,划入枕边。
苏锦忍着心酸给他擦去。
“每次你就只会哭,你要真的心疼我就醒过来啊,只是哭有什么用?”
安静躺着的人明明还有呼吸,但就是没有任何回应。苏锦的手指一直向下,挑开他的衣服,因为长时间躺着不能活动只喝些参汤,即使每天都给他按摩,肌rou还是萎缩了。他现在枯瘦得让人害怕,总觉得只剩下一具骨架了,苏锦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还可以这么轻。
他的手抚上司空闲的腿根,浑身上下也就这里有点rou了。苏锦分开他的双腿,喃喃道:“你现在这样活着遭罪,是不是死了更痛快些?”
司空闲当然没有回应。
苏锦想了想又自语道:“可我不舍得,哪怕你成了这样我也想让你留下。”
他说着将下.体缓缓地埋入到那人的身体里,身下的人如尸体一样被他握在手中随着他的动作浮浮沉沉。直到他泄了出来,那人苍白的脸色都没有变过。
高chao过后是渗入灵魂的空虚,苏锦紧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肩里小声道:“我好想你能跟我说说话,像以前一样抱着我,你敢不敢睁眼看我?小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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