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搭。
气归气,他还是回剧组继续导戏去了,不过新换的演员过不了他那关是没办法进组的,大不了他这个导演不干了,也找人替了呗,免得砸招牌。
……
观察室不让进,夏以桐和小西方茴在外面坐着。
昨晚上方茴已经把从小西那里的话整理了一遍说给夏以桐听了,手臂粉碎性骨折、脑震荡、颅内积水,每一个词都让夏以桐的脸色白上一分。
方茴去外面打包了份饭回来,夏以桐摇摇头,说没胃口吃不下,你吃吧。
她一边等一边去网上查,那些名词好像先前了解过,只是模糊的一个印象,查到颅内积水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快栽倒在椅子上,脑子里一遍遍地想着那些症状,但凡有一个,都对一向自傲的陆饮冰是莫大的打击。
为什么摔下去的不是她?为什么?
夏以桐低下头,用手盖住眼睛,无声地哭了起来。
薛瑶回来了,把方茴打包的饭打开,递到她手上:“你要是现在饿晕过去,就没办法在陆饮冰醒了之后第一个见到她了。”
夏以桐愣了一下,立时闷头扒了几大口饭,薛瑶揉揉眉心,心说总算这个是醒着的,心刚往下落了一寸,就见夏以桐放下饭,冲到几步开外的垃圾桶旁,方才吃的饭不但全都吐了出来,还不住地干呕。
夏以桐惨白着脸走过来,低声说:“……对不起。”
薛瑶在她肩膀拍了拍,不强求了,陆饮冰醒之前她估计都吃不下。
小西望着薛瑶欲言又止,薛瑶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叹了口气,说:“小夏,我有件事要和你说,关于陆饮冰的。”
夏以桐猛地抬头,一瞬不瞬地盯向她。
薛瑶:“小西说,陆饮冰在失去意识前,可能知道自己这一摔没办法再继续电影拍摄了,所以让你替她演这个角色。”
小西在一边点头。
夏以桐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好似才将这句话听懂,她很慢很慢地说:“对不起,这件事,我想等陆饮冰醒了以后再说。”
然后就继续垂头不动了,像是一截枯了的木头。
薛瑶给陆饮冰妈妈打电话,小心翼翼的,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再观察观察,您放宽心。陆母听完还是差点晕过去,陆父会开到一半,接到妻子的电话,自己吓得魂飞魄散,还要镇定地安抚妻子,两人坐了最快的航班往这赶。
下午三点,陆父陆母也到了,先没见到自己女儿,看见了在观察室外跟行尸走rou没两样的夏以桐,老两口一阵心疼,一遇到这种事儿,最痛苦的不是躺在里面的病人,而是在外面等消息的家属,两人劝着夏以桐去其他房间里躺了一会儿。
夏以桐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一觉睡到了月上中天。
她洗了把脸,扎起来头发,沉默地坐回了观察室外,盯着观察室的门。陆饮冰还没出来,过去了多长时间了,很多个小时了吧。
又是一个早上,陆饮冰从观察室转进了VIP病房,脸上罩着氧气面罩,房间里一堆认识的不认识的仪器滴滴滴地响,医生说大概中午会醒,不要喧哗,让病人好好休息。
夏以桐趴在病床前,手握着陆饮冰没有扎针的那只手,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的脸。
陆父陆母在旁边的病床上睡觉,他们年纪大了,昨晚也一宿没睡,身体熬不住。
大约十二点的时候,陆父陆母去外面打饭,夏以桐腿有点麻,换了个姿势,垂眼的瞬间看见陆饮冰的睫毛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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