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两寸便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去。
银针过rou,那是酷刑般的刺痛,纵然顾景言已经在昏厥之中神志不清,却也在床榻之上辗转着微微低yin。慕雪臣在一旁皱着眉看着,半晌道:“老人家,你就不能轻些下手?你看他都疼成了什么样子。”
老郎中轻轻一叹,也无可奈何:“大侠,这位公子伤的本来就重,这缝合伤口都是这样。也幸好他昏厥了,这要是神思清醒着,那才叫难受,才叫折磨呢。”
“明明是你医术不Jing,竟还有这么多话说。”慕雪臣道。“我又不是未曾经历过缝伤,若是医术Jing湛手头知道轻重,便是银针过rou也觉察不出几分痛。”
“那除了要有华佗再世般的Jing湛医术,也要有麻沸散才行。”
麻沸散?慕雪臣微微一愣。以往他在看伤之时,总是要被沁儿灌下一碗极苦的汤药。他似乎听沁儿说过,那东西叫麻沸散。
要不......也给顾景言弄来一些?
不不。慕雪臣想到这,又觉得没有必要。这顾景言和他非亲非故,又是来日他一定要除的人,如今疼便疼了,他也不会在乎。更何况,顾景言一路走上这个位置,不知吃过多少苦,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听得顾景言低沉闷yin,慕雪臣总觉得心中不快。他瞧着草榻上顾景言脸色煞白的模样,总觉得他也可怜得很。
怪了,真是怪了。往日看到那些自诩正义的人士生不如死,他都会觉得畅快才是。
慕雪臣觉得心中杂乱,思虑了片刻愈发觉得心烦,便又出门在屋檐下站着。
初春新雨后,温润的空气混杂着泥土的气息,沁人心脾。在这桃林之中,更能嗅到这满山桃花散出的甜香,极其馨暖,极其安详。
慕雪臣就在门外站着,约莫半个时辰后,老郎中终于收好了工具走出门来。慕雪臣微一侧头,神色淡淡道:“都弄好了?”
老郎中点点头,道:“是,大小伤口都缝合了,也用金疮药敷了,不过还是要每日用些内服的伤药,单子我都开好了,大侠自行前去药房抓药再炖了便是。另外,伤处也要一天换一次药。那位公子皮rou伤伤的深,也有可能会发炎感染,导致发热。”
“他这样,应该已性命无碍了吧?”
“暂时是这样,不过,若是感染的厉害,发热也能烧死人,还是小心些才好。”
“好,劳烦大夫了。”慕雪臣淡然一笑,从腰间绸囊中掏出一足锭雪花纹银,递到老郎中手里。“这是诊金,老人家收好。之后我自己料理便是,慢走,不送。”
老郎中得了特赦,连忙捧着银锭忙不迭的向桃林中走,走了几步,再一抬头,却见慕雪臣正站在他面前,老郎中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连手中的银锭也落在地上,只捂着胸口喘息不止。
“我有一句话,忘了和老人家说。”慕雪臣道。“今日,老人家与我,就当做没有见过。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和他在此处,等到一睡过去到明日,最好连我们二人的长相也不要记得。可好?”
老郎中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是是,老朽省得了。”
“如此,请吧。”
慕雪臣站在原地,看着老郎中蹒跚着身子渐渐远去,不由冷燃一笑,收了袖中的秘银小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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