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只能找周娇帮忙。
谢怀谦盘算地不错,可是,他忘记周娇不是一个人,直接把碍事的白梨花给忽略了。
谢怀谦知道周娇周六下午回来,正好坐末班公共汽车。他打算在站点那里等人,应该能等到,
等他骑车来到路上,才想起周娇有同伴。还在想有没有时间跟周娇谈点私密事。
不过,既然出来了,谢怀谦不打算再回去,权当出来透透气,天天在地里干活,怪没意思的。
谢怀谦到了镇上后,就去供销社转了一圈,看有没有需要的日常用品要买。
他还真看到几样需要的东西,买了不少手纸,还买了煤油。
谢怀谦是重生回来的,前世习惯了用卫生纸当手纸,不喜欢用报纸、作业本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到柜台前买了一捆卫生纸,惹得售货员看他好几眼,还以为他帮对象买的。
主要是谢怀谦俊眉朗目,太招人眼了,就跟后世的大明星似的,不管走到哪里、干点啥事都受人关注。
另外,他还打了点煤油。
来下乡后,知青们啥都却缺,蜡烛都成了奢侈品,改用煤油灯。
煤油灯是自制的。自制煤油灯很简单,弄个带盖的玻璃瓶,瓶盖中间穿个孔,插上条铝片或铁片卷成的中空的棍状物,铝片中间还要弄上棉线当灯芯,再把灯芯插到玻璃瓶盖的孔洞中,玻璃瓶中灌上煤油,拧好盖子就可以用。
上次他们打了一斤煤油,可是因为男知青和女知青两边各有一盏灯,费油比较多,谢怀谦怕煤油用完来不及打,先准备下点。
谢怀谦买完东西,看到没有什么需要的,就到门外等周娇。
正好,公共汽车会在供销社旁边停下。如果周娇在这里下车,他一眼就能看到。
春意暖融融,供销社前面的两颗大柳树已经冒出了嫩嫩的绿芽,调皮的孩子们就折柳枝,再拧成哨子,吹出各种奇怪的调子。
清脆的或沉闷的哨子声,引起谢怀谦对童年的美好回忆。记得小时候,每到春天,哥哥就会带他跟一帮同龄的孩子玩耍,吹柳梢没每年春天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
谢怀谦在这里看着孩子玩耍,殊不知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线。
供销社的几个售货员凑到一起,对他议论纷纷。
“那个小伙子长得真俊。”
“可不是,我从没见过这么俊的小伙儿,他应该是新来的知青吧,原来没见过。”
“肯定是,你看他那衣服、那模样,一点都不像乡下人,肯定是城里人。”
今下,农村人对城里人有着别样的羡慕情绪。因为居住在城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吃国粮的工人或干部。虽然口号中一直喊着阶级平等,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是兄弟姐妹,但在城乡对比的情况下,农村人始终羡慕城里人,有的城里人也感觉比农村人高出一头。
“知青啊,早晚会回城,应该不会留到农村。”一个年长的大姐,看到未婚的姑娘对谢怀谦感兴趣,不由插了句扫兴的话。
动心的售货员孙丽在心里横量,到底是嫁个不知啥时候返城的知青好,还是嫁个地道的本地人好?
谢怀谦可不知道这茬,他等公共汽车一停,眼尖地看到周娇下了车。他赶忙推着车子走过去,跟周娇说话。
供销社里关注谢怀谦的那几个人,都见到这一幕。
“看见了么,长得俊就是吃香,看来这位已经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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