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啊？”

    江南笑了笑，点头道：“嗯，好。最好了。”

    “哎哟，宝贝儿，你真乖死了。”左骞伸手勾过钱包，从夹层里翻出套套说道：“幺西！今晚咱就跟停车场过吧。”

    周四左骞特意请了一天假，带上左葵，和江南一起去了儿童医院。

    荔枝有些紧张，见到江南后就一直让他抱着，连尹医生要给她做术前准备，都死活不松手。

    江南起初还软声软语地鼓励她。但见这样没什么成效后，便板起脸佯怒道：“荔枝，你要真不想做手术的话，那咱就不做了。BABA现在就买机票，送你跟七七回去，行吗？”

    荔枝抿着嘴，摇头道：“我不回去。”

    “不回去干什么？BABA这儿不欢迎你这种不听话的小朋友。”江南说，“你老老实实回去，躺到你的小床上，看别的小朋友玩去吧。”

    “不要！”荔枝带着哭腔喊道。

    “不要也不行。你不做手术，身体好不了，就只能在床上躺着。”江南继续道，“哦对了，BABA还打算明年带小丫头，小虎子他们去德国玩。你这么不听话，到时候就。。。”

    “不要，我也要去。”荔枝急得哭了出来，“我听话，我也要去德国玩。”

    “你听什么话呀，BABA让你做手术，你都不做。”江南怕刺激到她，语气立刻软了下来。

    荔枝拧着衣角，犹豫了半天后，抽抽搭搭地说：“那我做，我做手术。”

    “对嘛，这才是BABA的乖荔枝。”江南笑着拧了拧她的小鼻子，而后放她坐到床上说：“放心吧，BABA一定会等你身体好了后，带你们出去玩的。”

    左葵听后，也连忙握住她的手说：“荔枝妹妹，等你身体好了后，我也带你去日本玩。你不是说过想去迪斯尼吗？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好吗？”

    荔枝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江南笑了笑，摸着她的脑袋说：“荔枝你看，我们大家都给你做好了那么多规划。你要不赶紧康复的话，不就太误事儿了吗？”

    荔枝嗯了一声，随后对尹医生说：“尹叔叔，我可以做准备了。”

    荔枝被推进手术室后，江南就一直捂着脸坐在椅子上。

    左骞见他手抖得有些厉害，便吩咐左葵陪七七下楼去吃早饭，自己则坐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轻声安慰道：“江江，放心吧。荔枝一定会没事儿的。”

    “希望如此吧，”江南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福利院的一个小弟弟。他比我小两岁，是在我四岁时住进来的。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他名字了，就模糊记得他总戴着帽子和口罩，不太爱说话，每天就坐在床上看窗外，看我们玩游戏。之后好像过了没半年，他就离开了，再没有回来。我还问过院长，院长说他被接走了。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那小孩儿得的是白血病，住进福利院没半年就夭折了。我刚看到荔枝进手术室后，忽然就想到了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他坐在床上看窗外的样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江南说着抹了把脸。

    左骞见他眼圈又红了，于是抬手轻轻地拍打起了他的背。

    江南吸了吸鼻子，继续说：“荔枝能做手术，已经算幸运的了。你知道全国一共多少家福利院，每家福利院每年要接收多少个这样的孩子。我是很想一个个帮助他们，但我根本帮不过来。而且有些孩子在被送进福利院时，就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所以就算手术也几乎不可能康复。我不知道那些做父母的是怎么想的，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遗弃，他们有什么资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