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苏念秋:“我知父母必不敢对庄家明言,多半会借口我暴毙身亡,如此,牺牲我一人,也比将来全家陪葬来得好。”
于是他们气势汹汹地来,又偃旗息鼓地回,等到村民散了,原地只剩下四位当事人。
青年护着苏念秋站在一旁,程岩则用他摸过牛粪的手抓着庄思宜的胳膊,后者复杂地看他一眼,也没挣脱。
双方泾渭分明,四周暗流涌动。
半晌,青年开口,“庄……庄公子,你既然找来,我们也不瞒你——”
庄思宜看似已冷静下来,淡淡道:“是瞒不下去了吧?”
青年脸上一红,“不论如何,我与念秋已有夫妻之实,拜过天地日月,难道你真想逼我们去死吗?”
庄思宜:“你们不该死吗?yIn奔者,女子赐死,男子刺‘yIn’字徒三千里。呵,我就不信,此事若叫官府知道,苏家还有脸来捞你们!”
青年:“你——”
第35章 第 35 章
庄思宜:“听说阿岩今日很是风光?”
程岩抿唇一笑,“还行,你呢?”
庄思宜见程岩笑得可爱,心中一痒,“我可舍不得抢你风头,根本就没答。”
“是吗?”程岩挑眉:“你要想抢我风头,至少得先来上舍。”
庄思宜一笑,“你等着,明年春学,我必来。”
两人结伴回寝舍,冬日风凉,程岩穿得略显单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庄思宜见了,很自然地解下披风为程岩披上。
“不用。”程岩想要拒绝,不小心碰到了庄思宜正为他系披风的手,对方的手很暖,让他有种被烫到的错觉。
程岩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基本上都是他的自我理解,因为前生他参加的那届乡试,朝廷就首次下诏以王大儒的注解为主解,并正式列入官学。
程岩认为,这与山长所出的注解不无关系,它意味着王大儒的观点得到了郑氏血脉的认同,更代表了一种传承。
当然,也因为诏令下得仓促,那年的题特别简单……
等他说完,整个上舍鸦雀无声,不少人心中佩服程岩有胆,但也都战战兢兢地偷眼打量山长,不知是否会召来后者的雷霆之怒。
然而山长却首次露出笑容,缓缓吐出一字,“好。”
那个“好”字,也是当日山长所给予的唯一一次肯定。
那日以后,庄思宜像是变了个人。
确切地说,是渐渐有了些程岩记忆中那个人的影子。
程岩一直奇怪对方的性情为何跟前世差别那么大,现在看来,或许并不是雷剧影响。
他试着猜想,假设前生的庄思宜同样发现了苏念秋诈死私奔的事,结局又会怎样?
庄思宜会不会真的逼死了苏念秋和对方腹中胎儿?如果有,那即便他有理也会陷入被动。虽说庄敏先一定会帮他压下这件事,但庄思宜也必然会付出代价,比如说,他身边的庄棋。
一个看不好主子的下人,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很多疑惑似乎有了答案,前生那些语焉不祥的线索也都一一对应。
尽管只是假设,但这个假设看起来却很真实。
这一句不难,何书海的回答中规中矩,但山长却沉默不言。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明所以。
而多活了一世的程岩却知道,何书海看似标准的回答,其中竟有一处曲解。
“至于犬马,皆能有养”这八个字,一直以来被通解为“犬守御,马代劳,亦能侍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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