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轻言放过?于是连忙向观言使了个眼色,让他快去。而观言也是知道自家少爷在清和手中吃过的亏,当即二话不说,立马跑了出去。
看见观言的背影,清和又看了看桌上的银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呼吸不过来了,指着陆言蹊的手都在颤抖:“孽徒!你这是要欺师灭祖吗?”
谁知陆言蹊向清和龇了龇牙:“左右你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欺师灭祖就欺师灭祖吧!”
“你!!!”清和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陆言蹊在医术方面着实没什么天赋,只学了清和一二分本领,却一直对清和不错,别的不说,就说每年三千两的“孝敬”,就很是让清和满意,果然,没一会儿清和就顺了气。
这么多年,他从陆言蹊手中何止“讹”了万两?老参给了就给了吧,以后自己若是要用,陆言蹊还能拿着不给不成?想到这里,清和就缓过了气,结果清和刚缓过气,却不料又听陆言蹊在念叨:
“太子府虽然规矩多,但是没人会管着你,你也不用遵守这里的规矩,还有,别忘了,你的护院是单独的,哪儿来什么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这房租,不能减!”
“你这是要气死为师吗?”清和看着陆言蹊,最后咬了咬牙,“那为师可要搬出去住了!”
谁知陆言蹊听到这话,丝毫不受威胁,立马耸了耸肩:“那搬吧!”
那语气,竟然颇有点迫不及待。而后,提高了音量,看着清和的身后:“江公公,别收了,清和说他不住了!”
此时安景行终于回过了神,刚刚清和和陆言蹊透露的信息太多了,他甚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清和和言蹊是……师徒关系?清和又是白石的师弟,言蹊就是白石的师侄,自己和白石原本是好友,现在却要矮他一个辈分?
不过没一会儿,安景行也就想明白了,白石已经年近六十,的确也是自己的长辈,这样看来,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清和听到陆言蹊的话,暗中咬了咬牙,正准备同意陆言蹊“房租不能降”的条件的时候,突然从院外传来了一个女声:“皇嫂,你回来了吗?”
安景卿说着便跑了进来,看见院子中间坐着的红色身影眼睛立马亮了亮,快步跑了过去:“皇嫂!”
“嗯?”陆言蹊接住扑到自己怀中的安景卿后,捏了捏她的脸蛋。
“皇嫂,你……”安景卿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白衣男子,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以前从未见过的人,再看他现在所坐的位置,应该是皇嫂的客人才是。
想到这里,安景卿立马跑到了陆言蹊的身后,将自己藏了起来:“景卿不知道皇嫂有客人……”
换做寻常的府邸,女子如此冒冒失失被外男撞见,客人走后是要请家法的!想到这里,安景卿就紧张地拽了拽衣角。
看见安景卿的动作,陆言蹊就知道是为什么了,将安景卿从自己身后拉了出来,向她介绍道:“这是皇嫂的师父,清和先生。”
以往景卿住在宫中,即使不得重视,除了一些明令禁止的地方,其他地方哪儿不是想去就去,后宫之中,戒备森严,外男也不能进入。这也就造成了景卿的冒失,而陆言蹊此番大大方方的动作,算是将刚刚景卿私闯的事揭了过去。
“清和先生……呀?是白爷爷的师弟?”景卿的身体常年由白石调养,也是见过白石几面的,自然是知道这个白石时常念叨的师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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