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却没有人愿意叫出它们的名字,团队内统一称呼它们为“条子”。
这个名字来源于团里某任指导员的一句话“又来我这里递东西,我告诉你们,别指望我帮你们把这些条子给送出去,谁要是回不来,我立马就把他那封给烧了,所以不想死不瞑目的就给我立整的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怕死了都不得安生,去出任务的那队人马居然都活着回来了,虽然人人带伤,个个挂彩可他们都回来了。
要知道他们去执行的任务可都是号称九死一生的,等级高达“SS+”的变态级任务,与最高级别的号称有去无回的“SSS”只差一级。可“SSS”是理论级别的,从青龙野战团建团到现在都50多年了,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不知是出于吉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条子”这个称呼在野战团里被保留了下来,而那位指导员也算是说到做到,在他任职的期间内,真就没有送出过一封“条子”。那位指导员,是以后野战团里所有指导员的偶像,大家做梦都想和他一样。可是现在……“哎”刘指导员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将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信件主人的身份,青龙野战团第七野战营侦察连连长张云。
刘指导员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封信,那是他亲手挑出来的苗子,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成才,看着他由稚嫩青涩变得成熟稳重,那么好的孩子,那么好的兵,怎么就没能回来那?老天你他妈瞎了眼睛。
刘指导员紧紧的握住拳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努力的将情绪平复下来。他用手抚平了被捏的有些褶皱的信件,一路来到了团队接待室的门外。
将门推开,里面坐着一家五口,两位老人和三位年青人。刘指导员双手将信递了过去,那一家人默默的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终于一位老人伸出了手,颤颤巍巍的将那封信接过来打开,张云在那个时代最后的一篇文字呈现在了他们眼前。
爸,妈,哥还有妹妹们,如果你们能够看到这封信,那我应该已是不在了。请不要为我悲伤,从穿上这身军装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我是军人,到何时都得对得起头上的军徽和身上的颜色。
爸,你小子这回没给你丢脸吧,我可一直都记得送我参军的那天您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呀,咱老张家的人干啥有啥样,我这回是不是特有个兵样?只是可惜,再也不能为你烫酒,陪您说话了。
妈,对不起,骗你说我是通讯兵,你也别怪爸和哥他们,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您身体不好,我怕您担心。我存折里有张体检卡,钱我已经交好了,退不了,您要是有时间就和我爸去把体检做了,把结果烧给我,这样我也就能放心了。妈,请您保重身体,我虽然想您,但真的不想太早见到您,我不想将来被老爸拎着棍子抽屁,股,那太丢脸了。
妹呀,你哥寄回去的那些照片你们都看到了吧,帅吧,帅就别再哭了,你们都是大姑娘了,哭花了脸吓到人,将来嫁不出去了可不要怪我。
娟子,那姓李的小子不错,我们私底下深刻的交流过,那小子酒量是不咋地,人品还是不错的,你有别生哥的气,你的男朋友我总的知道他是啥样的人对吧?我真的没欺负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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