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
贺情看了会儿满案板的糯米粉,扯了扯嘴角:“我先煎个蛋吧。”
于是他煎蛋的时候,对油要放多少这个问题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少放点儿,水也没滤干净,一个蛋下去,噼里啪啦溅了一锅的蛋ye。
还好他大心脏,胆子也比较大,咬着牙拿锅铲给翻了个面儿,那声音倒是把应与将引来了,直接把锅拿过来,让贺情上一边儿呆着去。
贺情就站他旁边看着,看应与将关了火往里边儿加油,慢慢地热,又拿铲子去铲那个蛋。
后加上去的油热是热了,之前的水分还没滤干净,水碰上油,这锅都要炸了。
油一溅出来,应与将硬是把锅柄握紧了,另一只手去把贺情往身后揽,揽得贺情跳脚地叫:“我草,你傻`逼吗?扔锅啊!”
“扔锅全溅着你,你才傻`逼。”
应与将难得瞪着他,气得快把锅直接盖贺情脑门儿上了。
贺情看着应与将手上溅得起了红印的地方,连忙找来凉水给他敷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放弃了想吃煎蛋的念头。
虽然最后还是吃上了。
煎蛋吃了一半,两个人又想起来糯米的事儿,洗了手又往厨房钻了。
北方的元宵麻烦多了,应与将也不太会,只得跟着他姨发过来的教程跟着弄。
他撸了袖子起来,结实的手臂拌匀馅儿料毫不费劲,摊成薄片倒是摊了好几个碎的,被贺情骂了好几句浪费食材。
又得把它们全切成小立方块儿,还得扔进盛满江米的簸箩里滚上几遭,边滚边洒水上去,得一遍又一遍地,让它们在撞击当中滚成圆球,那才算完事儿。
应与将一个经常修车的人,在耐心这方面根本没有任何问题,闭着嘴也不讲话,专心致志地做,时不时用手背擦擦脸。
而另一边,贺情在旁边揉个糯米像跟糯米有仇似的,皱着眉满脸严肃,只有在看到糯米粉蹭了些在应与将鼻尖儿的时候,才凑过去伸出一只手掐住他下巴,强迫着他扭过头来,往人鼻尖上亲一口。
应与将和的馅儿是猪油豆沙,枣泥山楂的,这些对贺情来说简直他妈的就是黑暗料理,尝都不敢尝,光瞪着眼看他下馅儿料了。
贺情做个汤圆多简单,全部弄一块儿揉成团就完事儿了,汤水又清淡,口感软糯皮滑,一口咬下去还有点儿草莓的汁水。
水果汤圆这个东西,应与将是没吃过的,筷子夹了半天看里边儿有红澄澄的汁水往外冒还愣了会儿,差点以为贺情把番茄酱加里边儿了。
贺情笑弯了一双眸子,手指在桌面儿上敲了几下:“还有八个,慢慢儿吃。”
……
元宵节过完,应小二在北京根本没玩儿够,作死一般地想朝学校请一周假,说是在北京补课,一周后回来正常行课。
应与将听了弟弟的恳求,想了好一会儿,答应了,马上就给他们班主任给了电话。
本来就是转学生,班上也爱管不管的,到了高三下期根本没功夫跟他掰扯,应小二就真的在北京又多玩儿了一周,回来的时候人都是飘的,几根小呆毛立在头上,从国内到达出口飞奔出来,身后拖着一个快到他腰那么高的行李箱。
应与将这会儿刚从盘古那边过来,侧脖上还有一抹类似机油的黑印儿,看得应小二脖子一缩:“哥,你脖子上吻痕怎么是黑的啊……诶诶……”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哥掐住了嘴皮子,拎着他行李往外走,直接塞上了车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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