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心啊？”

    “迟早的事。开心什么。”他淡淡地说道。

    她被噎了一下，锲而不舍地追问，“那我做什么你才会开心啊？”

    他的视线从书上移开，他黑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看起来非常幽深，然后他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太小了，长大一点再说吧。”

    “我哪里小了！”她不自觉提高了声音。

    “嘘……”他将手指压在了她的唇上，“乘客都在休息。”

    她瞅了瞅自己的胸，然后忿忿地咬了他的手指一口，“好吧……确实有些小。”

    血沙当然注意到她的动作了，他的目光更加幽深了。他将手指从她嘴里抽出来，灯光下他的手指亮晶晶的，她一下子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想要扭开头，但是下巴却被他捏住了。

    “唔……血沙你干什么……痛……”

    他靠近她，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他占领了她的视觉和嗅觉，这种感觉令她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然后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沙哑，让她有种莫名的心悸。

    “——叫我名字。”

    “晟哥……？”她不受控制地轻声叫道。

    “乖孩子。”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手绕到了她的脑后。这大概是一个吻，他没有太过于放纵自己已经接近失控的狂暴情绪，而是一点一点的顶开她的贝齿，引导着她和自己亲吻。

    ……很温柔。但接吻本身对于她来说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事了，所以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已经紧绷了。

    男性的气息席卷着不属于他的领域，如一团火焰般燃烧着她的身体，她的眼角已经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身体忍不住地发软，然后被他牢牢扣在怀里。

    她发出了小声的呜咽，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他松开她，用带着薄茧的手指抚去她的眼泪，“有这么不情愿么。”

    “不是……”她声音颤抖地说道，“这样……这样是不对的吧……”

    “是啊。得判刑。”他说道。

    “才不是说这个！”她忍不住锤了他胸口几下，但是软绵绵的拳头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带着点调情的意味……尽管她本人不是这么认为的。

    “乖。”他伸手又将她抱在了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似得轻声安抚，“没事的。没事的。有我。”

    顾辞：“可是……”

    血沙：“早恋是不对的？”

    顾辞：“……也不是。”

    血沙：“那为什么那样是不对的。”

    顾辞：“因为……我还没说喜欢你，你怎么可以那样？”

    血沙：“你不喜欢我？”

    她逃避了他的视线，嘴硬道，“一点都不喜欢！”

    他倒是没做什么其他的举动，而是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听起来非常危险，就好像下一秒他要大开杀戒了似的——她在直播里听到过他那样笑。

    所以她打了个寒颤。

    “你该庆幸现在在飞机上，小辞。”他慢慢地说道，“不然你的年龄也救不了你了。”

    炒鸡可怕……

    她默默地缩了起来，企图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所以，你还有一次机会。”他说道。

    “我喜欢你！”她立刻没有骨气地说道。

    “嗯。”他的目光柔和下来，说道，“我爱你。”

    因为他这句话，心一点点变得柔软起来。

    有点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缓和下来，她拉着他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然后她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想努力地试着爱上你，你可以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