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猛然间住嘴不说了。因为她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曾子牧已经像幽灵似的飘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那一双眼睛黑而明亮,内里蕴藏着深深的含义。严幼微想要看个明白却又不敢细看,只能把头撇向一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曾子牧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你这个样子,真像做妻子的同刚出差回来的丈夫抱怨孩子的感觉。”
“哪、哪有,你别想歪了。”
“是我想歪了,还是你想歪了?”
“我能有什么好想歪的。”
“真的没有吗?”
曾子牧说话间又逼近了一步,整个人都快贴到严幼微身上了。他清淡的气息在空气里微微弥漫开来,带了点淡淡的薄荷香,十分好闻。
严幼微一下子嗅到了其中的危险气息,心跳不由自主就加快了速度:“我、我没乱想什么,你、你别误会了。”
“你觉得我该误会什么?误会你这一天其实很想我?”
确实有点想他,可嘴上绝对不能承认:“谁想你了,我跟阳阳过得很好。”
“是吗?那这手上的伤怎么来的?”曾子牧捏住她的手腕,举到灯下仔细看。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严幼微一看那伤就想起失踪了夏小乔,顿时情绪低落:“没什么,昨天碰上个老朋友。”
“碰上个老朋友就搞成这样?看来是个强壮的男人。”
“不是,是个女人。你也见过的,就是上次学校庆典时,你害人被喷一身酒的那个女生。”
“哪个女人?完全没有印象。”他上次不过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对严幼微出言不逊的女人,至于她那酒喷到了谁身上,他完全没留意。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反正也不重要。”
“行,那就不谈那个女人。来谈谈这伤吧。一个女人跟你有多大的仇,才会把你搞成这样?”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已经解决了。”
“是吗?”曾子牧说着又去看那些伤,还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
严幼微的手腕被这么长时间的捏着,皮肤上满是曾子牧指尖的温度和触感。两人离得这么近,他的动作又这么轻柔,屋里充满了暧昧挑/逗的情愫,搞得她心头痒痒的。
总觉得任由曾子牧放肆下去,今晚就真的要发生点什么了。
想到这里严幼微挣脱了他的手,边后退边道:“一点小伤你别看了,你坐飞机累了吧,要不要先洗个澡?”
她说话的语速有点快,完全暴露了内心的慌张。因为慌乱,她退的时候步伐就有些凌乱,一个不留神就踩到了阳阳的一块乐高积木。然后她脚踝一扭身体一晃,轻叫一声后整个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曾子牧依旧端着一张淡定的脸,只一伸手就把严幼微拦腰“捞”了起来,顺便把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我不累,抱着你就一点儿也不累了。”
这话说得太露骨,搞得严幼微整个人瞬间火烧一般。现在连她都有了种妻子迎接外出丈夫归来的感觉了。这个男人明明都和她离婚了,可为什么说话做事依旧这么暧昧,并且暧昧得相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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