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想到那个地方去了?”
瑞王吐吐舌头:“一时想岔了,一时想岔了。”
周安又拿手指头点了点头,瑞王指导周安是为了他好,赶紧打躬作揖,傻笑卖乖,赌咒发誓说下次不会再犯了,周安才饶过他。
瑞王抓抓头,他长到现在,说错话做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些德高望重的经研官跟他吹胡子瞪眼就别提了,父皇母后还有皇兄跟他着急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像刚才那么“畏惧”过,也从来没像刚才那样讨好人过。
要是父皇让周安当经研官就好了,他上课绝对认真!就算周安让他被那些又臭又长的书,他也……他也背!
“给。”
“嗯?”回过神来,一个香喷喷的大烧饼就放在他眼前。
“别不好意思了,我见你盯了那烧饼摊子半天了。那家的烧饼确实不错,料足量多。你偶尔尝尝这家常的小吃也是没事的。”
“谢、多谢。”瑞王抓着烧饼,一口咬下去,烧饼里的糖流了出来,确实如周安所说,甜得整颗心都融化了,他记忆里御膳房制造的最美味的点心,都比不上这个粗面的烧饼——回去的时候给父皇母后皇兄还有弟妹都带一份吧,让他们也尝尝这独一无二的民间美食。
三月中旬,周安回乡去了,天气也终于开始变暖了。
开阳府小石马巷柳家,这里住着普通的一家五口人,爷爷,爹娘,两个儿子。
大儿子早晨吆喝:“爹,咱家的饼让老鼠啃了!这还拉了几颗屎!”
“将饼扔了吧!”
柳爷爷奔出来,一巴掌扇在大孙子后脑勺上:“扔了老鼠屎便罢了,怎还要将饼扔了?!”
“爷……”被打的大儿子委屈得很。
“爹,这几年年景好,咱家也不差这一口吃的……”
“什么叫年景好就不差一口吃的?!你么这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想当年……”
“行了行了,是儿的错,是儿子的错。我这就将饼吃了。”当爹的将饼子拿过来,就着凉水,硬塞进嘴巴里吃了。
两天后,当爹的忽然咳嗽着晕倒,家里以为是害了热症,当儿媳的想要叫郎中,却让当爷的叫住:“不过是寻常的热症,喝口姜汤,发发汗就好了。”
但第二日,不但当爹的没有好,当娘的也倒下了。
第三日,这一大家子人,都没从房子里出来……
第七日,在恶臭飘出的同时,这家左右两边的人家也开始有人陆续病倒。
四月初,开阳府爆发大疫!
“大哥,斯哥,姐夫,快喝口水!”玲玲拎着茶壶,对夜里回来的三人道。
“等会等会!别过来!先等我们洗了手!”他们家门口洒了石灰,看玲玲过来,三个男人反而向后躲开。
三人都是戴着长到手肘的粗布手套,戴着个大口罩。口罩里十字格缝进了碳粉,还洒了醋。三人在外头脱了手套和口罩,把外衣裳也脱了,这才进来。
在院子里用胰子洗洗洗了手和脸,这才接过大碗来喝过了水。
“你姐姐今日如何了?”秦归担心的问,眼看妻子即将临盆,却碰到这种事,他这眉头就没展开过。
卢斯和冯铮也问:“高兴今日可好?”
他们这些捕快,大疫发生时,自然是站在第一线,卢斯当机立断,叫秦归搬了过来,把高兴送去与红线同住。让红线严格执行隔离,吃喝都是他们送到玲玲这里,玲玲再弄好了送去另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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