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明知道会引起家人的不满,父母的担心,也还是不肯妥协退让半步的坚持了下来。
至于以后的自己家庭,石毅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他父母不是那种非要求他娶个门道户对的妻子才罢休的人,但是一样也要带回家给他们过完目才算是能定下来,这里头的意思其实就是即便不大富大贵,也得差不多。
用他爸的说法就是:“起码要有共同语言才可能一起生活,圈子和层次都不一样,你们的日子也过不下去。”
这个道理其实是通的,石毅自己也这么想。
一辈子,选一个能够和自己走几十年的人,当然不可能大马路上随便拽一个。
但是,就算他再有自己的主见,也不可能带个男人回家。
都不用去假设,光稍微设想一下都觉得是可笑到甚至有点可怕的情况。
下意识的扶了一下脸上的眼镜,石毅其实并没有完全适应脸上挂这么一个东西,多少有些不太自在,他把眼镜摘了,揉了揉眉心,然后抬起头的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的视差晃了晃。
英鸣很突然的回身抓了他一把。
刚好扶住。
“你最好还是少摘眼镜。”英鸣让石毅站着把眼镜戴上才松手:“近视的再严重一般也就是摘了看不见路,你这种视差很容易会出意外。”
他之前跟医生打听过,石毅以后看东西可能会出现立体盲的情况,别人看着是立体的东西在他眼里全都是平面的二维构图,立体空间感会越来越差,而且,另外一只眼睛的视力也会逐渐的被影响到。
石毅皱了下眉:“早知道还不如当初两只眼睛一起伤了,好歹还平均点。”
无意识冒出的自嘲像针一样戳到了他旁边的英鸣,后者眉间紧皱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舒展开,他拍了一下石毅的肩膀表示对这句话的不满,没有再拉开彼此的距离,两人并肩的往前溜达。
这一路,走得格外沉默。
到了酒吧门口,里头还是吵吵闹闹的,似乎他们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不过,其实很多事往往都是这样。
你原本以为很大的,在很多人心里都压根不算个事儿,只有你自己太往心里去了,才会揣着放不下。
石毅要送英鸣被他很干脆的拒绝了:“咱俩本来也不顺路,你送完我再回去也太晚了,我叫车就行了。”
他站在马路边上,看着石毅上车。
结果等车都发动了,石毅又下来了,看着英鸣有点诧异的表情,他把后座上放的风衣拿了出来:“你还是披一件吧。”
本来人就瘦,这夜风里往那一站,整个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英鸣接过大衣皱了下眉,然后调侃的望着石毅:“我说,你是不是又搞错了咱俩的年龄?我可不是你弟弟,用不着你跟照顾女人一样的保持风度。”
这话说得有点刺。
但是英鸣是故意的。
这时候,他俩之间这么用针不时的扎一下总强过再晕头晕脑的搞不清楚状况,他看着石毅的脸色僵了一下,没说什么回头上车就走了。
尾灯在夜幕之下留了两道余韵,总觉得有那么点离别的味道。
英鸣手里拿着风衣却没有穿,靠在边上的灯柱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莫名的就想到一件事。
其实,他跟王义齐那部电影拍早了。
如果是现在才开始拍,大概主人公当时的心情,他体会的更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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