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记着,好生把他送出去。」
于是,片刻之后。
宁寒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太阳xue上的那根筋跳了跳。站起身走到栏杆边,一手掀开帘子往下看去。只见那苏黎被两个大汉架着,正死命地往外拖,那杀猪般的惨叫正是从他嘴里发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被拉出去活体割器官。
「不是说要好生送出去吗?这是怎麽回事?」宁寒回头看了一眼。那阿闲立刻应声:「我马上下去看看。」
阿闲很快下去了,拦下那三人,问了几句。然而他没有立刻跑回来禀报,而是站在楼下,采用了最原始的传化方式,朝着二楼那帘角掀开处喊了一声:「少爷,他不肯走,说要对你以身相许!」
一语落下,那两个架着苏黎的汉子脸色登时变得很古怪,然后站在宁寒身后的那群人脸色更是古怪的要死要活,想笑又必须得忍着,好象窥探到了什麽秘密很兴奋但是又怕被灭口。
苏黎也看见了站在二楼的宁寒,一脸欣喜,「喂!我知道你叫宁寒啦!你……」
苏黎话还没说完,宁寒便愤而摔帘,一脸寒霜地看向身后一人,「你,下去把他给我扛出去。把阿闲给我叫上来。」
于是,苏黎呐喊的声音渐行渐远,那个扛着他的大汉还顾着宁寒那句‘好生把他送出去’的关照,动作极其轻柔地把他从肩上卸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拍拍他的肩,「小弟弟,你真牛,好走不送。」
以身相许什麽的,宁寒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被人這麽说。说是气愤,但实则好笑的成分居多,最终黑着张脸把阿闲教育了一番后,还是暗自摇摇头,不知道罗卿哪里挖来的奇葩。
不是专门找来跟我开玩笑的吧。
宁寒这样想着,然而大约一周过后,他就不再这样想了。绝壁不再这样想了。
这段时间演出排的很满,而苏黎,天天来这里报导。每次站在台上,宁寒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台下有一道灼灼的视线盯着他,全程盯着他。宁寒起先还能无视,可久了,越发觉得不自在。忍不住看过去,就看见苏黎双手托腮,一脸花痴加白痴的双痴样盯着他,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宁寒的脸一天比一天黑,但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这剧院里搞黑社会那一套,所以也绝了把苏黎扔出去的念头。最后给罗卿打了个电话,得到的回答是——
忙着追老婆呢,自己的情债要自己解决,sao年。
正在热恋中的罗大大毫无革命友谊,不,应该说是躲在黑暗中露出尖牙在jian笑。
宁寒哪里不知道好友的德行,于是挂了电话,沉默不语。好吧,既然让我自己解决,那我就自己解决。苏黎是吧,哼。
宁寒抿了一口茶,冷的。皱眉,手腕一转,毫不留情地一泼而尽。
然而,世事难料。宁寒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习惯把什麽事都牢牢掌握在手中,不喜欢意外,不喜欢偏差,可是这一次……
「宁寒宁寒!我以后可以天天来这里见你啦!」苏黎无比兴奋地大喇喇地冲进了后台,好象宁寒有多期待跟他每天见面似的。
怎麽没人拦住他?宁寒看向他身后,惊讶道:「柏叔?」
气质沉稳,发丝略有些花白的男人笑着走进来,「少爷。」
「柏叔今天怎麽来这里了?」宁寒站起身来,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些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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