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力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飞快流逝着,丘延平能够断定,看来不出三日,周一丽依旧逃不过一个死字。
他算得出周一丽的生死,但不打算出手救她,已经死了的人就不该活着。
不过他需要从周一丽这里得到一些信息,他还记得巴思阁夫人发生意外的那天,他们谈到那个卖东西的神秘男人摊位上有一块血色的绣布,那块绣布让周一丽变了脸色,显然不仅仅只有巴思阁夫人遇见过那个神秘的男人。
丘延平不知道周一丽是否与那个男人之间也有什么交易,但是这是他们目前仅有的线索。
从一开始的付壹博,到后来的朱文旻,再到巴思阁夫人、周一丽,曾经与那个神秘交易人做过买卖的,几乎都死光了,那些人的死亡,除了朱文旻之外,看起来都是不设防的意外,这让丘延平都有些动摇这一切究竟是那个神秘交易人事先就已经安排好的,还是仅仅是一连串时间上的巧合。
“周一丽小姐,你和阿惠之间是什么关系?”丘延平与顾闻业两人将周一丽押送到了军部七处里,在一间四周封闭的四方小房间里,丘延平看着脑袋上贴了几个贴片的女人,沉声问道。
周一丽眼光闪烁了一下后,共测仪的出纸口弹出一张纸条来。
——我与她曾经是同学。
顾闻业微微皱眉,两个人曾经走读学校的地址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然他们早就能得出这个结论来了。这算哪门子的同学?
——我入学两日后就退学了,后来一直住在医院里,学校那时候还没有来得及录入我的信息。
出纸口又弹出一张纸条。
“仅仅是两天的同学关系,你就擅自改了她的命盘?”丘延平微沉着脸。
周一丽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共测仪屏幕上显示的情绪波动线条也是格外的强烈。
——我不想死,我又能怎么办?人都是自私的,我不为自己考虑,谁又能帮我?!
丘延平冷冷看着周一丽,他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他没有对此评判什么,接着又问道,“那么接下来呢?你又是如何知道该做什么达到你的目的?”
周一丽眼神闪烁了一下,却是有些不愿意配合。
共测仪的出纸口只显示出了她下意识的第一瞬间时刻的反应,一句未完的三个字
——有人夜……
丘延平看了一眼纸条,再次看向周一丽,他说道,“你找上我,无非是想有人能救你。但是你什么都不愿透露,我又怎么救得了你?”
周一丽咬了咬嘴唇,不自然地捏紧了拳头,把自己微微蜷缩起来,看起来倒像是恐惧的成分要比存心隐瞒的成分多一些。
这让丘延平高高挑起一侧的眉头,恐惧?
片刻后,也许是求生的欲望再一次占了上风,出纸口再次跳出一张纸条。
——那天住在病房的一个晚上,有人走进了病房。那时候病房是双人房,我的隔壁听说是一个出任务受了重伤的兵,必须要做一场截肢手术,我听他的家属一直在寻找能够保住手臂的办法,直到那天夜里,那个男人走进了我们的病房。
周一丽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是凌晨三点三十分前后,因为她刚被胸口疼痛痛醒,吐出一口带着浓痰的淤血后看了一眼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七分,后来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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