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应该是没法子让您如愿。这些事,过两日,您也一并与皇上说说吧。”
“哀家知道了。”太后端了茶,“你退下吧。”再多的不需说了,威胁、恫吓对许持盈一点儿用都没有,要想拿捏她,只能让她实实在在地尝到苦头。
许持盈恭声称是,起身行礼,从容离开。正犹豫着是回坤宁宫还是去乾清宫,卓永笑呵呵地迎上来,“皇后娘娘,皇上私底下赏赐了您不少物件儿,您回正宫瞧瞧。皇上说了,皇后娘娘要是瞧着不合心意,只管说,奴才拿回去调换。”
许持盈扬眉,“皇上此刻在何处?”
“在御书房看账册,还在给您挑选首饰、摆件儿呢。”
“……”许持盈抿了抿唇。这会儿他明明应该专心批阅奏折的。早些批阅完毕,送还到父亲和郗骁手里,让他们觉得他勤快,才会继续给他铺垫尽早上朝的路。
没正形。嘴里或心里就不能夸他,一夸就现原形。
卓永继续笑呵呵地道:“皇上还说了,丞相与摄政王送来的奏折不太多,傍晚一定能批阅完。晚间还请皇后娘娘下厨,做一两道可口的饭菜。”
“……跟皇上说,本宫遵旨。”
事情都说完了,卓永乐颠颠地回了乾清宫。
路上,许持盈一直在琢磨萧仲麟交代卓永转述的话,心里越来越别扭——
他这算是有些了解她了吧?笃定她会埋怨他不勤快,特地让卓永跟她说明白。
她呢?时至今日,除了他抢被子、不穿寝衣睡觉的坏习惯,她完全不了解他。
长此以往,相处的时日里,岂不就是狐狸捉兔子的情形?
她最喜欢狐狸捉兔子的情形,前提是自己做胜券在握的狐狸,到了如今的他跟前,却眼看着要变成傻乎乎的兔子。
这落差未免太大。
许持盈烦躁地抬手挠了挠额头。
不能怪太后这么恨他,真挺招人恨的。她没好气地腹诽着。
·
许夫人回到相府内宅,高一脚低一脚地进到外书房。
许之焕正在指点次子许明的八股文。皇帝都不上朝,他平日乐得忙里偷闲,得空就留在家里,指点两个嫡子的学问。
许明见母亲进门来,连忙笑着上前行礼,却见她面色灰败,眼神委屈又愤怒,“您这是……皇后娘娘发落您了么?”
许之焕看了妻子一眼,没说话,继续寻找次子文章里的纰漏。
“你这个小乌鸦嘴。”许夫人抬手戳了戳许明的眉心,“打心底不盼着我有好日子过,是不是?”神色依然非常不快,语气却分外慈爱。
“哪儿能啊。”许明赔着笑,扶着许夫人到三围罗汉床上落座,又从小厮手里接过一盏茶,末了摆手遣了下人,语气随意起来,“说说吧,您把小妹怎么着了?”这么多年了,他眼里的妹妹只有一母同胞的持盈一个,私底下说话都是唤许持盈小妹。妹妹的性子,他和大哥最了解,不被母亲惹恼了,绝不会给母亲难堪。
“我把她怎么着了?你怎么问出口的?”许夫人气得挑了挑眉,认真地抱怨起来,“我的意思是让她开恩,恢复幼澄的容貌,可她呢?说幼澄日后就是那个德行了,随后就跟我摆起皇后的谱来,让我下次进宫的时候,先接受甘蓝的盘问,甘蓝觉得能见才禀明她。这幸亏是没外人在场,但凡有外人,丞相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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