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图上用毛笔勾勒了许多个圈。
“这里、这里、这里……”
风纾难一一看过去,容青君的记号上包含了众多名山大川,和山海志中记载过的许多有趣的地方。
正当两人秉烛夜话时,门上传来“扣扣”两声和白扬的声音:“风兄,是我。”
“进来吧。”
房门没有关严,白扬一推就进来了,他看了看风纾难,又看了看容青君,然后在风纾难的示意下跟着他到另一边坐下,之后也不说话,低着头难掩失落。
风纾难给他倒了一杯茶,没有急着催问。
“风兄,你真的不跟我们一道回京吗?”白扬哑着声开口问道。
“不了,我另有要事。”
“就是为了他吗?”沉默了会儿,白扬忽然抬高了音量,手指着容青君,眼睛通红:“风兄,你知不知道你变了,曾经的你是多么意气风发,自从遇到了他,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你要抛弃家人抛弃朋友抛弃一切吗?你知不知道长公主对你有多失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人有多寒心!你——”
“白扬!”眼看他说得越来越义愤,风纾难大声喝止,而后道:“我有我的路要走。”
白扬忿忿甩了下袖子,没再就容青君说什么。
“咔嗒”一声,容青君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笔杆撞在白玉笔枕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穿过整个房间,走到白扬跟前站定。
“你。”两个男人抬起头来看他,只见少年面无表情,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滚。”
“青君。”风纾难站起身来,揽住容青君的肩膀,阻止他发怒。
“滚。”容青君盯着白扬,又说了一遍。
白扬脸涨得通红,看着容青君的眼神像要吃了他,也许是碍于风纾难,终于没有发作,说道:“风兄,明日一早我就带母亲和妹妹回京了,纪家舅舅和表兄随我们同去。这里就当跟你话别了,你好自为之,保重。”
说完白扬便大步离开,门从身后关上的刹那,他听到房里传来的一句:“保重。”
顿了顿,白扬没有回头,走出了小院。
门关上,容青君看向风纾难,他无奈地笑了下,拉起容青君的手走回铺着地图的桌子旁,道:“我们继续。”
第二天一早白家的马车就驶离了纪府。
女婿横死,纪老也没了办寿宴的心情,亲自发话让小辈们都歇了,但发出去的请帖不止一份两份,许多首尾仍要处理,因此纪府上下依旧是忙忙碌碌。
这种情况下风纾难去拜别,纪家也就没有留人,说了几句表达谢意和遗憾的话,就放他们离去了。
走在官道上的时候远远看见了白家的车。
“主上,要去打声招呼吗?”杨锐问。
“不用了。”
走过芦苇乡,两家就前后奔向了不同的方向,白家沿着来时路回去京城,容青君一行则向东驶向了宁城。
虽然比计划的早了许多天,他们仍然选择了宁城作为下一个目的地。容青君还惦记着那个想要他全尸的神秘人。
快走出芦苇乡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一会儿,杨锐在外禀报:“主上,前面有人在打斗,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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