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装什么骨头硬?”那人啐了口,“拎出去!”
他跟个破麻袋一样,给他们丢掉了外面的巷子里。
有雨哗啦啦地浇下来,他的脸像是被血黏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他感到自己一点点沉了下去,沉进了这方浑浊的地里,慢慢发霉,腐烂,变成一滩散发着恶臭的泥。
有人还在打他,他们还要抢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他从心底里迸出了最后的一股力,他可以不要这摊烂rou,但他不准别人碰那样东西,就算要断一只手,断一条腿,甚至粉身碎骨,他都要留下它……
雨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那抹鲜亮的金色就在眼前,他睁着肿胀的眼,伸出手,拼命一抓……
他撞倒了一个空了的可乐罐子。
浦亦扬在一片漆黑的客厅里坐了一会,走到自己房间里,在冷冰冰的枕头底下摸了摸。
那儿有一件叠得方方正正的皮大衣,看大小不像他现在能穿的。他把那件衣服放在膝上,一只手摸进内兜里,捏紧了里面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金币。
第二十一章
两天项目准备会议开完,按理说浦亦扬已不需要去FREE报到,于是他照常去了学校,可仍然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小向总又从哪里窜出来找自己麻烦。
结果向泓一天都没什么动静。
既没有找由头把他弄去公司折腾,也没有打电话或者以别的途径sao扰,就跟把浦亦扬忘了一样。
落得清闲,本该欢欣鼓舞才是,浦亦扬却总觉得心里惴惴的,这一天走神的时间比以往都长,动不动就要摸出手机看上几眼。
难道说是他昨天对向泓说的那番话起到了作用?那家伙整了他两天之后,终于腻味了,打算就此把“夺爱”之仇一笔勾销?
浦亦扬没法这么乐观。他隐隐觉得,以小向总的执着劲儿,该没那么容易放弃。
如果没想放他一马,那这一天的按兵不动,难道是在酝酿着什么更凶残的后招?或者更坏的情况,向泓不知从哪知道了他只是一个无辜壮丁,又调转兵马,准备回头去找丁苗苗?
他越想越怕,抓耳挠腮,只恨昨日把话说得太开,不便再去找友军通气。
而且,即便能开口又如何?
难不成还能问丁苗苗,为何向泓今天没来找他?
浦亦扬给自己设想中的问题雷得脊柱一麻。
苍天呐,他这一天的坐立不安,到底是图什么?不过是一天没被麻烦找,就空虚了皮痒了还是怎的?
他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就是向泓的新招数。那家伙就是想吊着他,好让他自个溺死在暴风雨前的风平浪静里。
“还不如一枪打死我来得痛快。”浦亦扬受够了老在脑子里狞笑的小向总,最终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姿态,主动给向泓发了一封邮件,询问他新交上去的研究方案怎么样。
半分钟后就有了回复。
仿佛那不是普通的邮件,而是一封吼叫信似的,浦亦扬小心翼翼得戳开了它,做足了会看见一连串“垃圾”的心理准备。
结果邮件里只有一个字。
那人回,“嗯”。
浦亦扬差点拔光一头乱毛。
嗯是什么意思?嗯,不错,还是嗯,垃圾?
动不动暴跳如雷的小向总,几时变得如此副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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