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赶来的,原因是东楼某犯人趁空强jian新犯,下手太重,造成该犯大量出血受创严重。程专员步到担架前一看,登时狠狠地皱了眉头,一指躺在上面动弹不得的姣鱼道:“太过分了,你们怎么管理的?!得严肃处理!”疤面在后被人押了出来,衣衫不整且一脸憋屈,习惯性地搜寻陈琛的身影,事发突然,陈琛已是愣了,只来得及给了疤面一个警告的眼神,陈再励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忙大喝一声指挥道:“赶紧把人押走!伤犯送医务室,急救!”
黄月生远远站在后方,见那边一阵忙乱,不由地桀桀一笑,道友明见缝插针地赶紧拍马:“黄哥杀人不见血,高明!陈琛手边就要没人了。”
黄月生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把他的爪牙拔光,怎么对付那头狐狸!”
“没得转圜?”陈琛皱着眉头。
“大佬啊,实在是闹地太过分了!”陈再励愁眉苦脸,“吴SIR十天半个月也不会亲自来视察,惩教署的人更是稀客,偏就他们来的时候闹出这么大的事——还是在我当班的时候!怎么转圜?!”心中早窝了一团火,裴峻当班的时候怎么就不见有事,合该他倒霉!“你说你那手下——疤面仔?他妈的是多久没见荤了,你都没见那年轻人被搞成什么样!肠头都给拉出来了!送肛肠科医生都还得清场!也下得了手!”
陈琛张了张嘴,想说句什么,到底还是算了——他也知道这种时机说什么都是白搭,他还真不信就疤面一个人能把“身经百战”的姣鱼弄成那样,这分明就是个局,一个再剪他一只羽翼的局!
裴峻大踏步走进饭堂,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但见水泥地上一片狼藉,蒸饭的大桶歪在地上,餐盘饭粒也撒的一地。他一挑眉,道:“怎么回事?”有狱警道:“本来排队排的好好的,忽然有个犯人插队……插到前面,就闹开了。”裴峻知道在牢里凡是有地位的龙头大哥都有自己的小灶另外开火,不仅先行用餐,吃的喝的和一般犯人不同,他们不是不嫉妒不向往,但是也知道自己一个小喽啰要是有非分之想,其下场绝对是吃不完兜着走。可他不认为有哪个新丁会白目到挑战最不能挑战的权威。
“谁先动的手?”他目光如炬,缓缓地扫过眼前噤若寒蝉的众犯,不料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举手,指向被簇于人群正中的陈琛。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而他领着陈琛走进保卫科,并反手锁上门后,转身道:“琛哥有事,吩咐一声就行了,何必这么大阵仗?”他看着他的眼,“就算新丁里真有不知死活的菜鸟,似乎也不必你亲自动手。”
陈琛也不否认:“你上次说的还算——!”他忽然屏了呼吸,微微后倾——裴峻突然靠地极近,一字一字的语风像吹在他的耳际:“这么大费周章,为了见我?”陈琛绷直了腰,恢复了冷静,双眼微垂,视线正与裴峻相交:“疤面会怎样?”
“你说呢?”裴峻没有移开视线,“这事儿在监狱里常有,但撞到枪口上,想不处理都难——加刑,移监,都有可能。”
“我不想疤面去赤柱。这事摆明是个局!”他身边没人了,不能再让黄月生如愿!
“是个局那也得你的人肯往下跳才成!”裴峻道,“受伤的那个年轻人若是真受命于人,可以在医院先验伤再讼诉,什么后果琛哥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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