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订了婚又分手了,那姑娘这会儿回了国在九峰呢,没什么特别的,都说了叫你别瞎想。”
我瞎想了。
九峰到南益四个多小时车程,我看了下油码表,又找小梁问清楚了预定的宾馆房号,恶狠狠一踩油门就出发了。
什么私事儿能瞒着公司瞒着我,还扯谎说是陪老同学呢?忒猫腻了。
一路上我心情苦逼,车载广播里还放着要人命的酸曲儿。有个男人要死不活地唱着歌,他说青春的人儿啊……想象一个人的十年会怎样……足够让许多选择发生,许多人事来来往往……
……此刻你深爱着的啊,是那多少个十年后的少年……他是否依旧那么年轻……是否依旧那么热情……透过窗外夜色的迷雾,和丝绒般光滑的肌肤……我深深地亲吻着你在这夜色不安的城市里……
我一抖,差点儿就要把电台给拧上了;它不可遏止地让我想起在海南那个很香艳的晚上,平日里那么高高在上的乔谦山那时候那么温柔乖顺,任人索取。我脑子里一向理智着的某一根儿神经在那时候一下子就断掉了,整个人不管不顾地胡闹起来。我伸出手去窸窸窣窣摸到他衣服里,触手可及的柔韧与温度让我像是疯了一样。
……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快什么都已忘记……每一个甜蜜的瞬间我只想这样拥抱着你……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把什么都已忘记……每一个短暂的瞬间想象着我们永不分离。这是我们的秘密……
乔谦山哼哼着说陆路你野猪变的啊,不带这么用劲儿的。
我不正经地一笑,窸窸窣窣摸上他后腰,说用劲儿的地方还在后头呢。
乔谦山背都硬了:你干什么?
我嬉皮笑脸:你说我干什么。
乔谦山有些慌了,挣扎几下撑起身子来:陆路我告诉你你少乱来啊。
不是啊你都让我乱来这么久了……
乔谦山脸色一变,哗地一下又把我整下床去了。
……我已不再那么年轻,也不再那么热情……臆想中的我,是那么出色地,赢得你的欢心……
我眉毛一挑,啪一下把歌儿给关了。
到九峰市天星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过。
我下了车在宾馆门口买了个锅魁啃上,直奔1018号房。摁了几通门铃没人应门,我更郁闷了。
我东瞅瞅西看看,最后只好到大堂的咖啡厅里坐着等人。咖啡厅的服务生对我大晚上就着咖啡啃锅魁的举动很是惊异,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次;最后看得我都要暴躁了,只能去取了份报纸装模作样地看着,并不时把头拧向一边的落地窗,注意着宾馆外面的情势。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半的样子,乔谦山回来了。
乔谦山坐了辆灰扑扑的小车,脸上的笑容很模式化;我不禁皱了皱眉,仔细一看那开车的人,是一个年纪在三十五上下的中年妇人。
小车后座上还有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乔谦山下车后隔着车门慈眉善目地捏了捏那小孩儿的脸,挥挥手目送小车开走了。
内什么……这是个什么状况?
我一头雾水,待乔谦山走进宾馆时脑袋下意识地一缩,颇为心虚。
谁知他径直就走过来,哗地一下就把我手上的报纸拿下来了:“别装了,刚我在外面就看到你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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