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红酒酒杯砸向杜云飞,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也太令人想不到,就在杜云飞用手去掩挡酒杯的同时,林萌一个翻身跃过桌子,酒杯在杜云飞额头暴裂的刹那间,他的手已经疾伸而出,牢牢扣紧了杜云飞的脖颈。
一股窒息的麻痛迅速从颈部漫延到四肢,死亡的恐惧感在瞬间包围了杜云飞,他顾不上红酒水和玻璃渣碎片在头上脸上的倾泄,这些疼痛远远比不起林萌带给他的恐惧,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战战栗栗地说:“小萌,你,你不要这样,放手,放开我,我们好好说。”
“没什么可说的,杜云飞!我曾经想放过你,但是现在我真后悔没能把你早点处理掉!”掐着脖颈的手突地往前一拉,林萌的脸近在咫尺,五官依然俊秀,可眼眸却足够让杜云飞毛骨悚然,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杜云飞,如果三天内不把解药拿出来,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杜云飞就像脑子被炸开了似的,一阵巨大的疼痛过后,当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怔怔地坐在沙滩上,西装上一身的沙子,狼狈不堪,冷风吹来,桌上的花瓶突然掉落在沙滩上,花散了一地,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肩膀,好半天才回想起刚才的一切。
三天,三天后不交出来怎么样?难道林萌要杀了自己?从刚才的眼神里看出,林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说杀自己也在情理中,谁让他给林英明下蛊呢?
酒会上轻轻地一点蛊落在林英明的香槟里,神不知鬼不觉,以为终于有了可以威胁林萌的武器,没想到竟会落个这种结局。
杜云飞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拍拍自己的西装,一位站着远远的服务生这才发现了他的异样,快步走过来问:“先生,有什么要帮忙吗?”
杜云飞摆了摆手,默了一会后,突然问:“刚刚那位先生去了哪里?”
“他已经先离开了。”服务生说起来露出一抹微笑,“他是不错的先生,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小费。”
“他已经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最后的意识模模糊糊只停留在最后那句话上,三天,三天,要给解药,不然就……..杜云飞烦燥地捂着头,突然又抓住服务生问:“你看到他对我做了什么没有,你一定看到了是不是,他想杀我,他威胁我,他掐住我的脖子想害我,是不是?!你都看到了对吧!”
服务生迷惑不解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先生,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只记得他是位长的很漂亮的先生,出手很大方,还很和气,临走给小费时还跟我开玩笑似的点了点我的额头,他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杜云飞茫然地松开他,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他明明有…….为什么你们都没看见?”
公寓的楼下,陆战平的烟头已经落了一地,他记不得这是第几盒烟,当手上一根抽尽后,手再伸到衣袋里时,发现已经空了,他不安地搓了搓手,不知道该做什么似的抓抓头发,然后摸出手机再次拔打林萌的手机。
手机那头依然是盲音,陆战平焦虑不安地握着手机回来踱步,去哪里了?到底去哪里了?他坐在花圃的石凳上,双手不停地搓着头发,你到底去哪里了?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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