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怎么又闹了?”
“是尿了,儿子不舒服呢,哪能不闹?”车内坐着的自然是季念然,她接着丈夫撩开的帘缝往外望了一眼,“哎,我刚还想说让你去后面车里找宏哥儿的nai娘要两块新尿垫来,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差不多又该给他喂nai了,不然等下还是要闹。”
季念然把儿子护在怀里,用小斗篷护住,免得犯了风。五岁的女儿琼姐儿依偎在她身边。她现在已经很有些身为人母的样子了,说起照顾儿子的事,也是样样在行。
车帘内露出妻子俏丽的脸,琼姐儿又娇滴滴地喊了声“爹”,秦雪歌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不如我让nai娘把宏哥儿抱到后面车里去吧。”
他们一行五辆马车,第一辆是季念然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里面,第二辆是宏哥儿的两个nai娘,还有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大丫鬟——当然都早就已经是得力的管事媳妇了——流火,三个人坐在一起,还随身护着季念然的首饰细软、宏哥儿要用的尿布衣服等物。第三辆车内坐着的都是季念然现在身边服侍的四名丫鬟,第四、五辆车内放着这一队人的行李。
如果不算提前回京给将军府送消息、为他们这大队人马打点院宅的湛卢、授衣夫妇,他们这一行也只不过是把重要的“人”送回京城而已,其实大部分的家世,还都留在赣州,由石斛夫妇照料,未曾上路。
季念然怀中的宏哥儿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小婴儿又“哼哼”着闹了起来,并伸出藕节似的小胳膊,极力向前伸着,直到握住母亲的衣领。
秦雪歌眉毛一立,似乎有些嫌弃儿子的这种表现,“他这样闹你,你和琼姐儿在车里哪休息得好?”
“好了。”季念然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儿子粘着我还不好呀?”又催促丈夫,“你快去把nai娘叫来呀,儿子这不舒服呢。”
秦雪歌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车帘,扭头看了纯钧一眼。纯钧会意,牵着两匹马走到第二辆马车前。
把自己的差事支使到了别人身上,秦雪歌又闲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又柔声关心妻子,“刚刚我不是让你们在车上小睡一阵,睡着了没有?”
“琼姐儿和宏哥儿都睡了一会儿,我不累,就没睡。”季念然隔着车帘回答。
秦雪歌似乎想劝着妻子在车上休息一会儿,用余光瞟见纯钧已经叫出了儿子的nai娘,两人正往这边走,将要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转了话头,“我看前面不远应该就有能打尖休息的地方了,咱们到那边吃午饭,你和女儿都下来走走,然后再接着上路。”
车内季念然笑道:“玖哥,咱们这是回京述职呢,咱们这样边走边停的,几天下来也没赶多少路,你不怕皇上和太子等急了啊?”官道上行人不多,马车有被护卫们围在里圈,两人这样说话,只要声音不太大,就不怕会被外人听到,引来麻烦。
秦雪歌不以为然地一哂,“今年是大朝年,那么多人回京述职,皇上还能专门记着我一个?”
“那太子呢?他可是惦记你的很吧,不是两个月前就写信来催了?”
想到多年好友,秦雪歌的脸上也生出一丝可以被称之为“想念”的神情,只一瞬,这抹思绪又被他收拾殆尽。他向来稳重,难得笑着和妻子顶嘴,“我看你三姐的信倒是比太子的来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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