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长,还有很多好的人和机会的。”
“可我只有一次十六岁。”
张敬从椅子上跳下来。两个朋友说了半天,没能让他有丝毫放弃的念头,反而令他坚定起来。
“你发癫了!”宋丰丰冲着蹬车离开的张敬大叫。
喻冬坐在原地没有动,他像是重新认识了一次张敬,又惊讶,又佩服。
在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的年少岁月里,张敬比他勇敢太多了。
由于张敬跟两人分享了自己的秘密,喻冬也决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课间休息,两人在走廊上聊天,看着教室后方的郑随波愁眉苦脸地画新的黑板报。
十一月下旬了,喻冬的补课仍在继续,效果很好。但他渐渐觉得累,有点支撑不住了。
张敬的想法跟宋丰丰是一样的:“你没必要这样硬撑。你未成年,你爸爸要负责养你,他不能这样。”
他强调了一句:“喻冬,你太犟了。这没有用。”
喻冬沉默了,他认同张敬的说法。
奇怪的是,同样的话,张敬说出来比宋丰丰说出来,似乎就显得更可靠一些。
“难道要我去求他吗?”喻冬别扭且不甘心,“我没做过这种事。”
张敬想起了报纸上说的事情。喻乔山的公司准备上市,但遭遇了波折。
“年底不是有股东大会吗?”张敬看着他,“你爸现在为了上市的事情焦头烂额,他应该没那么多心情去管你。如果在这个节点上被股东发现他连儿子都不抚养了……”
张敬耸耸肩。
喻冬半天没说出话。
“……你怎么那么坏。”他慢慢反应过来,满脸兴奋,“靠,张敬,你可以啊。”
张敬嘿嘿嘿地冲他坏笑,转头看到关初阳拿着朝两人走过来,立刻恢复正常的表情。
“你说了没有?”喻冬小声问他。
张敬咧嘴冲关初阳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没找到合适时机。”
关初阳:“能聊聊我们的协会活动吗?”
张敬:“能能能!当然能。”
喻冬:“我去上厕所,拜拜。”
关初阳看着喻冬飞跑离开,又看了看张敬。
“喻冬没参加过活动,宋丰丰我就认识个名字。”关初阳有些生气了,“这协会就我和你啊?”
张敬也装作恼怒:“不像话!我帮你批评他们!”
周六,喻冬坐火车出了一趟门。
他和宋丰丰约好周日回家一起去买新电脑,因而迅速找到想找的人,把想好的话都说了,第二天立刻又坐火车回来。
还没到站,喻唯英就给他打了电话。
“你卡号多少!我给你打钱!”他在电话里显得气急败坏,“爸说不管你了,让我来出钱。你以后对我态度好一些!”
焦头烂额的不止喻乔山,还有喻唯英。
喻冬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把自己的卡号发给喻唯英。
喻唯英也没再联系他了。
他给宋丰丰带回来了好消息,宋丰丰也非常高兴:“那你不补课了吧?”
“补完这周吧。”喻冬说,“有始有终。”
宋丰丰看上去很不乐意,但也无话可说。两人吃了午饭,立刻各蹬一辆自行车往电脑城出发。
喻冬眉毛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宋丰丰天天看着等它脱落,好瞧瞧喻冬有没有留疤。喻冬说留了也没事,这是男人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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