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聿又道，“什么时候？”

    他问的理直气壮，简直马上要看着陆鸣现场烧一个一样，陆鸣想了下道：“怎么也得等一个多月吧，这种土现在不好找了，我到时候去问问老师他们，还有颜料也要研磨……”

    韩乔聿道：“不如我们交换礼物？”

    陆鸣道：“什么礼物？”

    韩乔聿看他一眼，道：“之前你打篮球的时候赢了，我答应送你礼物，你忘了？”

    陆鸣还真没想起来，他这么一提也记起来了，道：“那个啊，你准备了吗？”见他点头，陆鸣摊开手道：“我没准备什么，我那会儿准备订机票呢，我以为我人就够惊喜的了。”

    韩乔聿笑了一声，点头道：“确实够了。”

    陆鸣陪着他在校园里转了一圈，都是平时常走的路，这会儿暑假校园里没什么人，陆鸣带着他一边走一边道：“怎么样，这才是真正的校园恋爱。”

    韩乔聿觉得挺新鲜，尤其是去了陆鸣画室的时候，坐着那个课桌的位置上虽然对他来说有些狭小，但是视线一直是好奇的，问陆鸣道：“你平时就在这上课？”

    陆鸣道：“有公共课的时候也去阶梯教室，不过大部分时间会来这里。”

    韩乔聿摆弄他桌上一个缺了角的小砚台，道：“上回视频的时候我看到过这个，你拿它压过纸……这个也不要了吗？”

    韩乔聿视线太直白，陆鸣觉得他简直是来收破烂的，刚才那个旧水杯也要，这个破了的砚台也想要，他哭笑不得，把砚台从韩乔聿手里拿过来道：“这些不能用了，你别要这个了，我给你画个人像送你吧？”

    韩乔聿点了点头，按照陆鸣说的坐好，姿态随意，但再怎么随意也透着捕猎的天性，随便坐着都能占据主导，一眼看过去周围都成了陪衬。

    他一双眼睛盯着陆鸣，里面的情绪骗不了人，饱含对情爱的热烈倾诉，简直像是在勾引。陆鸣太久没见他了，多看了两眼免不了就有点上钩了，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很英俊，脊背挺直，哪怕是坐在那也给人十足的压迫感，但是偏偏那双眼睛传递过来的却是任由他肆意撒野一样的包容，因为强大而显露的温柔，更让人难以抗拒。

    陆鸣和他眼睛对视的时候，像是被电到一样下意识错开，低头匆忙画了两笔，心跳快了几分。

    韩乔聿一直看着他，目不转睛，坦坦荡荡，但是胸腔里那颗心脏也在有力跳动着——就像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发现它活过来似的。

    “如果我第一次是在画室看到你……”韩乔聿开口道。

    陆鸣停下笔看着他，带了点疑惑。

    “我可能等不了找什么机会带你滑雪。”韩乔聿凝视他，目光深邃。

    陆鸣眯着眼睛看他，也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又或者两个人都被彼此吸引了，先是亲吻紧跟着就在教室的角落里躲在窗帘后面小声的隐忍着……陆鸣声音一直压着，耳尖被咬住的时候，红的要滴血，他手放在韩乔聿肩上在发抖，小声跟他说话。韩乔聿凑近了听了一句，就被挑出了火，陆鸣还在抬眼看他，眼尾泛红，含着水雾似的。

    韩乔聿抱着人在课桌那来了一场，没进去，只让他并了腿，然后伸手下去帮他一起。

    尽管这样，陆鸣也被折腾的软了手脚。

    事后韩乔聿拿了所有东西，说是帮陆鸣搬家，但是也没去研究生院那边，直接开车带着陆鸣去了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陆鸣身上还犯懒，刚才的感觉还没退下去，眼里带着餍足看人的时候也跟猫儿似的，等到了地方问道：“这是哪，怎么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