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惹来杀身之祸。退一步讲,就算不是庄夫人所为,义兄如此出言顶撞,也会伤了庄夫人的心。”
庄少功点头称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我枉读诗书,临事,却束手无策。”
“以我所见,义兄是羽翼未丰,才会如此,”夜烟岚激励他道,“你看朝廷中的那些狗官,哪一个不是书生?人家不但大大地有用,还能结党营私,颠倒黑白呢。”
“……”庄少功无言地看着夜烟岚,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夜烟岚与锦衣人厮混得久了,耳濡目染,于Yin谋阳谋也略得其皮毛,登时感到这是扶植庄少功的好时机:“义兄你想,你为何不能查明旧案?无非视野过于狭窄。为何视野狭窄?无非缺少心腹耳目。因而处处受制,只能听些旁人想让你听的话。”
庄少功暗觉有几分道理:“也说的是,待无名赶至,我便不会如此为难了。”
夜烟岚想起无名扛千斤闸的模样,不由得一愣,那少年郎传音告诉她,要她带庄少功走。只怕已凶多吉少了。此时若告知庄少功,无疑是雪上加霜:“此言差矣,无名可不是义兄的心腹。他……是有些瞒着义兄的。当然,他瞒着义兄,也是为了义兄着想。可如此一来,义兄听他的话,亦步亦趋,便落于下风了。”
庄少功默然不语。在他发怔之际,夜烟岚又道:
“义兄过于依赖无名,就好似先生考功课时,抄了旁边的文章,自己毫不费神,也无甚心得。待到应举时,不能舞弊了,岂不是两眼一抹黑?”
庄少功迭声道:“不错,我怎未想到?”他此番辞家远游,本意是磨砺自己,然而一路历险虽不胜枚举,却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一颗心全陷入情网中,浑浑噩噩地度日。
若非夜烟岚说破,他还不知自己傍人篱落,背离了初衷。
此刻,无名不在他身旁,诸事须亲力亲为,才真正是磨练他的时候。
夜阑人静时,庄少功望着水面映出的星河倒影,常常想起无名来。
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在他心头滑过,如此清晰,又却那般遥不可及。
那少年郎风姿都美,初见乍觉可亲,相处久了,却有如“孤松独立,玉山将颓”之感,那么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来形容,也不为过。
然而,真正令他无法自拔的,并非相貌、武功这些无足轻重的缘由。无名会自然而然地将腿搭在他膝上,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有一股漠视权势的清贵之气。
这样的少年郎,人间似是留不住的,因为这绝不是驻世应有的姿态。
一想到此处,庄少功心中充满了怜悯和悲伤,不仅是为无名,也是为自己。
他若想查明江家灭门之案,就要学会掩饰自己的意图,乃至与父母周旋,如夜烟岚所言,纵横捭阖,去拉拢一些人,培植心腹耳目,便少不得要虚与委蛇。
如果连他自己也要掩藏自己,不择手段地去和父母作对,那么,是否有一日,他会变得连自己也不认得了?
行至神调门时,庄少功顺道去探望他的另一位义妹,蓝湘钰。
不料,却遇上蛊门门主滕蛇派人在此设伏。夜烟岚拼死护住庄少功,然而毕竟是千金小姐,面对奇形怪状的蛊虫,不免感到恶心,又势单力薄,眼看便要落入蛊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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