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不再言语,庄少功沉yin片刻,又问道:“莫非,夜盟主家有个得热病的人?”
“不错。”无名的语气颇为冷淡,显然是无意再谈。
逛到南城江宁,金陵四十八景之一,长桥送ji。
庄少功不看倚门揽客的吴娃,反倒望向秦淮河对岸:“无名你看,对岸是县学,那夫子庙修得好威风,庙后就是秀才念书的地方!”
夜盟主率众进茶馆,他还立在门外,惆怅地凝望着夫子庙。无名只好陪他站着。
他心想,若非生在武林世家,先祖曾在前朝为官,此刻,自己也能在县学里念书了。
正羡慕着,不远处,一名碧衣丫鬟出了粉墙宅院,莲步轻移,挽袖放下一盏藕色河灯。
对岸楼上,一名凭栏捧卷的秀才,忙不迭下楼,立在岸边等河灯飘荡过去。
那丫鬟向秀才招手绢,又指自己身后的宅院。秀才心领神会,望着宅院,躬身作了个揖。
庄少功看得摇头:“唉,在县学念书也不好,有家不能回,要丫鬟放河灯替父母传话。”
正说着,宅院里传出琴声,分明是一曲凤求凰。对岸的秀才闻声,从腰际摘下竹笛应和。
笛声明快飞扬,琴声婉转徘徊。饶是不谙风月,他也听得面红耳赤——
原来自己猜错了,是这家小姐看上了那秀才,两人隔岸弄琴,管弦传恨,秦淮迢迢暗度。
不多时,自对岸楼中踱出一位先生,先生挥舞戒尺,狠打了秀才几下。
庄少功见状,又同情地想,这一对牛郎织女,可不如自己,心上人就在身畔。
侧头看无名,无名正望着那被先生拎走的秀才。他心念一动,情不自禁,牵住了无名的手。
无名的手洁白素净,骨rou均停,温热却并不柔软,指腹和掌心有一层薄茧。
毕竟是男子的手。庄少功心跳加快,感觉有些怪异,又有些熟悉。
无名让他一牵,慢悠悠地看向他:“嗯?”
恰好天公作美,毫无预兆地下起了大雨,他连忙解释道:“且去避避雨。”
借袍袖遮掩,牵手奔至茶馆的檐下。无名要抽手,庄少功一把拽住他:“我、我还有话要和你讲!”
无名漫不经心地一点头,好似被牵住的并不是自己,盯着檐外的道道雨线。
庄少功鼓起勇气道:“有人告诉我,要怜惜眼前人。回家之后,我就禀明父母,我是断袖。不论你如何看待我,我都认定你了,尽人事,听天命,不然,我会后悔一世。”
无名终于转过头,双目清澄,细量着他:“我这般好,值得你如此?”
“是,好,”庄少功让他瞧得满面通红,结结巴巴地道,“很好……”
“我哪里好,是相貌好,还是武功好?”
“这个……相貌清秀,武功也佳,就是不该伤人性命。”
“那么我二弟无敌也不差。”
庄少功想到无敌那身肌rou,顿时毛骨悚然,无敌哪及得上无名眉清目秀?
无名为痨病所累,不像寻常男子那般有气概,弱不胜衣的娴静模样,好歹有几分像女子。
若要将其他身体健壮的男子拥在怀里,那他宁可一头撞死在书卷上。
无名仿佛觉得庄少功的神情很有趣:“你当我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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